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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來想去,不得要領,崔長海看方妃蹙眉,半晌無語,上前一步,躬身,離方妃很近,試探著道:「皇后娘娘意思是給三殿下挑幾個看上眼的姬妾,送安王府,三殿下素來心高,不知這些秀女裡面有沒有中意的。」
一句話,提醒方妃,方妃睜開眼,瞅一眼,近旁的崔長海,崔長海一臉諂笑。
詹少庭被沈綰貞當眾下臉,氣得暴跳如雷,看著堆滿炕的衣物,恨不得抓住這女人的脖子,捏死她。
一怒之下,就要去上房找沈氏,給她點顏色瞧瞧,被英姨娘拉住,英姨娘低聲軟語,勸道:「爺,今兒天晚了,爺還是別去了,若去夫妻鬧開,彼此都沒臉,讓下人們笑話,等明兒一早,在過去,爺的東西,婢妾先給爺收著,等少夫人何時迴心轉意,在來取回去。」
「這婦人越來越放肆,簡直不把夫君放在眼裡,受這婦人鳥氣,怎能忍下。」詹少庭猶自怒氣不消,英姨娘見狀,吩咐春曉道:「你去上房看看少夫人歇下沒有。」
心想,這麼晚,沈綰貞多半是歇下了,為哄詹少庭,白讓春曉跑一趟,她猜想沈綰貞是一時置氣,心裡巴望著詹少庭回去,故此,出此下策逼迫詹少庭回上房,她把沈綰貞想成小心眼,婦人的妒忌。
春曉得了英姨娘暗示,故意磨磨蹭蹭地走,只盞茶功夫的路,卻走了半個時辰,到了上房,沈綰貞已關了院門,春曉趴著門縫往裡看,整個上房都熄了火燭,鴉雀無聲,這才放心回去。
春曉進屋,詹少庭正等著,不等她回,便開口問:「那婦人可曾睡下?」
春曉蹲了蹲身,「回爺,連院門都關了,婢妾沒敢叫門,趴著門縫看,裡面都黑燈了。」
「婢妾就說,早睡下了,爺明早在說吧。」英姨娘趕緊示意春曉侍候爺洗漱歇下。
詹少庭被英姨娘勸動,就暫且忍耐一晚,英姨娘側臥,手放在詹少庭胸前,嬌聲低語,「爺不來這些日子,婢妾想爺想得心慌,睡不著覺,就起來看爺當初給奴的信物。」說吧,從肚兜扯出一根紅線繫著的半塊玉佩,攥在手掌裡,貼在胸口上,跟寶物似的,生怕有人搶奪。
詹少庭氣消了點,英姨娘溫柔多情,沈氏與她一比,薄情尖刻,就翻身摟住她,「沒想到你還隨身戴著,我沒給你名分,你沒一點怨言,願意跟著我,真是世間難得的痴情女子,你放心,待你生子,沈氏就不得不答應上族譜的事,給你名正言順的姨娘位分。」
英姨娘一聽姨娘位分,心裡失望,聽詹少庭的話音,不想休沈綰貞,那日怕是一時氣憤,沒過腦子,男人的話真不可信。
看英姨娘不說話,詹少庭又道:「我不會虧待你和孩子,你放心,在我心裡你和巧慧、紅箋幾個不一樣,她們不過是個擺設,沒什麼真感情,只有你在我心裡才是最重的。」
詹少庭話裡卻沒提沈綰貞,英姨娘想那自己和沈綰貞比,看樣子是不是沈綰貞更重一些?
不由泛酸,又不好直接問,就拐著彎地道:「奴等都是做妾的,那能比得了少夫人,少夫人是正妻,誰人能越過她去。」
一提沈綰貞,黑暗中詹少庭臉沉下去,「可是她卻不這麼想,伯府少夫人,當家主母的位置她不稀罕。」英姨娘聽詹少庭話裡似乎對沈綰貞很不甘心,心想,他果然被沈氏迷惑,也許自己還不知道,想來他是放不下沈綰貞,所以才不答應和離,看來自己做得在多,也抵不過什麼都不做的沈綰貞,這就是給人做小的悲哀,英姨娘心涼,二人各懷心事,一宿無話。
天一放亮,詹少庭就起身,英姨娘料也攔不住,就由著他去,暗中派春曉打聽信,詹少庭的東西放在她屋裡,她心裡還有幾分踏實。
沈綰貞今兒起的遲,不是去上房給婆母請安的日子,她賴在炕上,多躺了一會。
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