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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明顯鬆口氣,老太太在這些兄弟裡,還是向著他的,方才是自己多心了,老太太這是給自己撐腰,打壓他媳婦的性子,二爺真心感激這嫡母,處處為他著想。
何氏此刻也亂了方寸,真怕老太太一時生氣,奪了她掌家的權利,不禁深深懊悔。
此刻沒別的法子,委屈地低聲道:「我聽老太太的。」
老太太大聲道:「那好,你給你男人陪個不是。」
何氏先前有千萬般委屈,此刻都不算什麼,為個下賤女人,掌家權利奪了,即便二爺不在外面找女人,自己又有何高興?於是沒絲毫猶豫,走去二爺面前,低低俯身下去,一臉惶愧道:「是為妻做錯了,請二爺大人大量,念我這些年的好,看一雙兒女份上,別放在心上。」
這何氏烈性,何時要別人要了她的強去,即便對丈夫也是,今個低聲下氣,楚楚可憐,讓賈二爺倒真的心軟,三分感動之餘,七分惦記她掌家的事,待她說完,忙道:「也是我不對,背著你做出不該做的事」
何氏聽了,抽抽噎噎又哭起來,模樣堪憐,這剛強之人一但軟下來,讓人便生出同情之心。
老太太語氣緩和下來,對二太太道:「這事你想怎麼做?」
何氏方寸有點亂了,方才不知老太太是真是假,此刻想起,二爺來之前老太太的話。
忙從帕子下抬起眼,道:「我親自去接了妹妹回來,當面陪個不是,老太太若覺得這樣子不行……」。
頓了下,咬咬牙,下了狠道:「我風風光光置辦酒席,八抬大轎抬進門。」
二爺心一喜,一臉期盼看著老太太,老太太沉吟片刻,道:「接進門這也應該,不管怎樣,她腹中懷著我賈家的骨肉,大操大辦,就不必了,這闔府都知道,你們這一鬧,倒讓人笑話,在說她是個新寡,丈夫尚在孝中,出門子,雖說家下無人,可也要顧及我賈府臉面,一乘轎子抬進門,等生了子嗣,在抬了姨娘,你們看這樣可好?」
二爺一聽更加高興,先道:「老太太說的是,兒子照辦。」
老太太又對何氏道:「你說的我答應,可一件事要依我,這抬進門可是你提出來的,不能等進門後,刻薄她娘倆,這話我先說到頭裡,你二爺的孩子都是我的子孫,我不容你胡來。」
何氏忙表態道:「媳婦明白,二爺房中這些庶出子女媳婦都是怎麼對她們來著,還不是什麼都先緊著她們來,就是忠哥兒,媳婦我也給娶了,如今孫子都抱上了,這老太太和二爺也知道的,我就是氣二爺沒告訴我。」
老太太道:「這樣就好,別忘了你今兒說的話。」
這事就圓滿解決了。夫妻二人給老太太叩頭,一起出去了。
出到門口,賈二爺看媳婦懂事體,心裡高興,伸手抓過她的手,何氏眼淚落下來。
賈二爺見不得她流淚,這是與他成婚以來,何氏為數極少幾次流淚,因此更加讓他心疼,想想總是自己不對在先,就有愧悔之意。
十幾年夫妻,生兒育女,不能說沒感情,何況在這深宅,夫妻二人一直共進退,他用力捏了捏她的手,道:「回房,我給你陪不是,方才你沒臉,氣撒在我身上。」
二太太心裡銜恨,婆母把她的性子壓了三分,老太太的話言猶在耳:「放在外面,你鞭長莫及,接進來,還不是由你擺布。」
二太太胸中平添了一根刺,終是氣難平,盤算待這餘氏抬進門,在做道理。
禎哥病了幾日,學裡也沒去,佟姨娘想禎哥落下的課業,得想法子補上,可學堂裡賈家子弟不少,還有借館讀書的,夫子不能為禎哥一人教授,想來想去,命徐媽媽備了幾盒禮,撿了個夫子下課時辰,由禎哥領著去夫子住處拜謁。
夫子吃住在賈家,出了二門,往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