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頁(第1/2 頁)
姑娘的話可是夠難聽的,胭脂精明,知道姑娘動氣,慌忙跪下叩頭,「奴婢話多了,惹姑娘不愛聽,求姑娘恕罪」
月娥懶得多說,厭惡地道:「下去吧!」
胭脂爬起身,唯恐走慢了,惹惱姑娘,出了門,用袖子抹抹頭上的冷汗,她的命是主子的,主子能抬舉她,也能讓她死無葬身之地,她不知自己哪句話說錯了,只得緊著去找夏婆子,不敢誤主子的事。
老夏婆子聽二姑娘找,心裡明白,喜滋滋的一路小跑,害得胭脂後頭緊攆,暗罵這老婆子瘋了。
月娥瞅眼跟在老夏婆子身後的胭脂,「你下去不用上來了」
胭脂眼光閃了閃,磨蹭著往外走,月娥遞了個眼色,雲珠會意,走去外面,看著胭脂下了臺階。
月娥退下手腕上的另一隻鐲子,又從頭上拔下一隻銀簪,和在一塊塞在老夏婆子手裡,「媽媽費心了」
老夏婆子喜得接在手裡,趴下磕了幾個頭,「謝姑娘賞」
月娥笑笑,「起來聽我說」
老夏婆子爬起身,「姑娘還有何吩咐,老奴肝腦塗地也替姑娘辦。」
「你去打聽一下,那叫□□的窯姐還住在八尺巷嗎?」
「姑娘放心,保證不誤姑娘的事」老夏婆子得了好處,自然盡心。
雲珠看著老夏婆子歡歡喜喜地走了,忍不住問:「姑娘有事?奴婢看這幾日姑娘總找老夏婆子?」
月娥當雲珠是個心腹膀臂,把前後經過對雲珠說了一遍,雲珠聽了,滿臉喜色,「如此姑娘想明白了?」
「這兩回的事,我也看清楚了,趙家非良善人,我要及早脫身」
月娥嘴上說,其實何嘗是這麼回事,經歷生死才把情字看破。
「姑娘能這麼想就對了,趙家母子不是東西,姑娘提防吃他們的虧」雲珠是肚子裡有話,不說出來憋得慌。
月娥擺擺手,嗔道;「小聲點」雲珠吐吐舌頭,說話聲壓了下去。
次日,吃過晚飯,秦府內宅夾道上,一老婆子興頭頭地往後面小跨院去了。
秦府二姑娘秦月娥邊在廊子裡納涼,邊跟老夏婆子說話,這次,倒是沒揹人。
「老奴得姑娘吩咐,告假回了趟孃家,聽說那女人今兒一早著人過來搬東西,院門都鎖了,說不回來了,侍候她的老婆子說她們姑娘搬去趙府,做了趙姑爺的妾」
老夏婆子把打聽到的一五一十回了。
「辦得不錯」月娥點頭,擺手招呼她近前,低聲說了幾句,老夏婆子拍著胸脯,「姑娘放一百二十個心,只要是姑娘交代的事,就是天大的事,沒有不盡心的」
月娥微笑著看老夏婆子出了小院。
□□自搬去趙府,便竭盡心力侍奉趙伯章,把勾欄裡練就的本事,使將出來,床第間,引誘著男人無所不至,趙伯章色鬼上身,明知下作不妥,卻不曾有半點收斂,出入成雙入對。
鄰裡背後嚼舌,兒子已被人戳破脊樑骨。葛氏還不知覺。
這些月娥一清二楚,假作不知,暗地裡高興,趙伯章新科舉子,未入仕途,私德有虧,為世人詬病。
老夏婆子奉二姑娘的吩咐,秦府裡聽見風言風語,訊息很快傳到季氏陪房杜義家的耳朵裡,杜義家的沒隔宿便告訴了太太,添油加醋,充分發揮想像,繪聲繪色說得跟親眼看到似的,「太太,您老不知道,外頭傳得可難聽了,說趙姑爺見天守著那狐狸精,連房門都不出,也不管黑天白日,做那勾當,光腚拉碴的不知揹人,連趙家使喚半大老婆子都臊得慌。」
季氏怒喝:「別說了」季氏面紅耳赤,大聲打斷她。
這一次,季氏氣得不輕,朝地啐了兩口,「這醃膩的話,別學了」
杜義家的興頭上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