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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太不服,「不給他事做,他能不玩,還能幹什麼,若照管生意,正經起來,也就沒閒空出去野了。」
季大爺嘴上不說,心裡埋怨母親偏心,向著二弟。
這正說著,上房季老太太的丫鬟走來,「老太太找大爺大太太過去,說有事要說」
夫妻互相看看,心裡都猜到是什麼事。
季老太太看大兒子夫妻倆臉上冷落落的,不由心涼,平常都是一家子骨肉至親,一捱到錢財的邊,就兄不是兄,弟不是弟。
二兒子倆口子一到,季老太太就把決定說了,二太太方氏似乎有點意外,想說什麼,季二老爺使了個眼色,方氏把話嚥了回去。
「老太太聖明,文海雖然平常嘴上不說,心裡極孝順祖母的。」大太太範氏歡喜得連聲討好老太太。
季大爺臉上也露出笑容,「母親處事公道,比兒子們都明白」
季老太太淡淡一笑,「醜話說到頭裡,文海若不爭氣,可怨不得我這個做祖母的偏心」
範氏忙表態,「老太太放心,媳婦一定囑咐他好好管著,不枉老太太信他」
季老太太朝二兒子夫妻倆道:「你們還有話說沒有?」
「兒子當然是聽老太太的,文海侄兒有不懂的地方,兒子一定盡心教他。」季二爺說得誠懇,季老太太稍寬心。
範氏歡天喜地回房派人找大少爺季文海,小丫鬟去了半日,把範氏等得著急,那丫鬟前腳一進門,範氏便罵開了,「你這小蹄子又跑哪野去了,讓你找大少爺,去了一頓飯功夫,都是我平素太慣著你們,心裡沒主子。」
小丫鬟唬得忙分辨,「奴婢去找大少爺,前院找了個遍,遇見大少爺的小廝說大少爺一早就出去了,說……說…」
「說什麼?想急死我是不是?」範氏本來歪著身子,坐直,瞪著她問。
「說春紅院新來了個唱曲的,大少爺力捧,每日都去坐鎮」小丫鬟怯怯地不敢隱瞞。
範氏嘆息一聲,沉聲道:「去,找個跟大少爺的人,無論如何把大少爺給我找回來,這裉節上,要是讓老太太知道,還了得。」
文繡正巧進門聽見,無奈搖搖頭,規勸母親也不聽,懶得說,轉身出去了,心道,由著他們鬧吧,鬧到比現在還沒臉就都消停了,反正自己也要嫁人了,孃家的爛攤子索性不去理。
方氏背地裡嗤笑,「好啊!大嫂不是看著二房眼熱,這樣也好,就能分出高下,到時看她還有何話說。」
季二爺從外面剛回來,聽太太嘮叨「聽說這個主意是大姐給老太太出的?」
方氏邊侍候老爺寬衣,邊贊道;「我探姐姐口風,好像是月娥甥女出的主意。」
季二老爺脫了鞋,往炕上一歪,「我說姐姐凡事沒主見,那能想到這些,原來是月娥出的主意,月娥這孩子,我看著不錯,比她娘有出息。」
方氏沒接話頭,大姑子不管怎麼說和丈夫都是姊弟,有丈夫說的,沒自己說的,凡事就是這樣,自家親骨肉,自己說不好行,旁人若說不是就不愛聽,她何必管那不相干的事。
方玉容上文繡屋子裡,剛一進門,就把一包碎銀子甩在炕上,「看,這是我二哥給的,說願賭服輸,數數,二十兩雪花銀,一兩不差。」
文繡抓過去,解開帕子繫著的結,鋪在炕上,看著歡喜,「明兒通知我們的人,去郊外遊湖,我今兒就讓老付去訂遊船。」
方玉容擔心地道;「怕老太太和姑母不答應」
文瀾自報奮勇,「我去說,這事只有我去說能成,我就說月娥妹子要家去,姑娘們一處樂一日」
「這個說法可行,料祖母能答應」文繡贊成。
秋日晴好天氣,翠湖水似鏡面平靜無波,湖面上傳來女子的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