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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大旺筷子不離手，一隻手掏出手機拍在桌面上，找到秒錶道，「開始吧。」

齊寧拿起酒杯，一口一個，跟倒水似的，都不帶咽的，咕隆隆就下去了，眨眼功夫五杯啤酒就下肚了。

沈研看的目瞪口呆，方偉用手猛拍齊寧後背，「你他媽就是想喝酒吧，啤酒都讓你丫的一個人喝光了，草！」

齊寧喝完了大喘口氣，「多少秒？」

臧大旺看了眼手機，「9秒83，寧哥牛批！」

沈研也拍巴掌，「寧哥威武！」

齊寧仰著頭得意的哈哈大笑，笑完了直接一低頭來了個現場直播，嘩的吐了滿地。

臧大旺反應最快，噌的一下離開座位，一下子蹦出去老遠，方偉喝的迷迷糊糊的，首當其衝，被吐了一褲子。

這啤的白的參合在一起喝，最容易喝醉。

齊寧這一吐，算是給這頓飯劃上了句號，沒法繼續喝了，方偉的約會也去不了了，大家就一起攙扶著回寢室。

沈研結帳時多給了打掃衛生的服務員二十塊錢，那服務員挺高興，一直幫著扶著齊寧送到了學校大門口。

進了校園就難了，方偉和齊寧就像兩隻花蝴蝶一樣，到處亂飛，沈研和臧大旺就跟著來回跑抓人，就怕他們一個站不穩摔個好歹的。

好不容易回到寢室，把衣服都扒了扔床上，溫水灌下去，總算是消停了。

晚上睡覺時，臧大旺沾枕頭就著，沈研覺輕，翻來覆去的也睡不好，一晚上都是臧大旺的呼嚕和磨牙聲，還有方偉反覆唸叨的「我難受啊好難受啊」。

第二天下午，王一丹找到沈研，說他退出的事老師同意了，他本來也不是外聯組的，純粹就是幫忙的性質，問題不大，老師的意思是看他願不願意去其他組，沈研當然願意，跟王一丹一起去找老師當面說了，給他安排到了後勤組，老師給了他個清單，雜七雜八的活一大堆，基本悶頭幹就行，倒也省心。

星期五下午最後一節課上完，沈研跟臧大旺他們幾個正往食堂走，他手機鈴聲就響了。

路上人太多太吵，沈研一時沒聽到，響第二遍的時候他才接起來。

是個陌生的號碼，沈研接起來說了句「喂，您好。」

電話那邊笑了一聲，緊接著一個有點兒熟悉的聲音說道，「我不是太好。」

沈研皺了下眉頭，「您是哪位？找誰？」

「不知道我是誰？我還以為你是故意不大想接我電話。」手機傳過來的聲音有點兒失真，但是語氣裡的調侃還是聽的一清二楚。

「是汪主任？」

電話那邊笑了幾聲，「怎麼這麼生分？前天見面時，一丹都改口叫我師哥了，只有你還一直堅持叫我汪主任。」

沈研不想跟他胡攪蠻纏，直接說道，「汪主任，我不知道您從哪要到的我的電話號碼，我只想告訴您，贊助的事兒不歸我負責了，我現在負責的是其他工作，如果您有事可以和一丹師姐聯絡，或者直接找校辦。」

「嘖，」汪海正不笑了，語氣嚴肅起來，「沈研，我說過，如果不是你和我談這事兒，那就一切免談。」

沈研深呼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煩躁，回道，「汪主任，我希望您能明白，這次活動不是我個人組織的，它是學校組織的活動，而京外是您的母校，如果您願意為京外的活動出一份力，那當然是好事，學校能把活動辦好了，茂鼎能起到宣傳的作用，有個共贏的結果當予溪団對然不錯，但是，」沈研停頓了一下接著道，「如果您決定不贊助這次活動了，我想，無論是學校老師還是學生會的同學，都不會因此怪罪於我，因為我沒必要為這個事情必須付出什麼。」

「汪主任，您想和京外合作或者不合作，是你們之間的事，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