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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晏寧甚至還能瞧見不少人出了一頭的汗。
原身狠厲,御下甚嚴,許終有一日會逼得手下謀反。
謝晏寧獨自一人坐於寶座之上,滿目奢華。
三天前,他僅僅是一個剛出社會,一邊工作,一邊打工的普通人,而今他竟然成了魔尊謝晏寧,他所面臨的第一個考驗就是懲罰陸懷鴆,他的目標之一卻是阻止陸懷鴆黑化。
所以這懲罰不能太輕,以免被陸懷鴆看出端倪來,又不能太重,以免促使陸懷鴆黑化,這實在是不好辦。
這寶座上鋪著一張虎皮,雖是死物,但不知為何氣勢不減。
寶座之前便是玉階,玉階兩側鑲嵌著金邊。
他踩著玉階下來,不由感嘆要是他生前有這麼多的錢,就不會過勞死了。
因為他是一個孤兒,他一直夢想著能擁有自己的房子,才會在工作之餘,還要打一份工。
而現在他必須先完成任務,還陽後,才能繼續為他的房子而奮鬥了。
他一時間想不出懲罰陸懷鴆的法子,又因腹中飢餓,便先去了飯廳,讓攏竹上了一桌子的菜。
他每一樣都嘗了一些,按照規矩,他所嘗過的膳食,餘下的部分會被倒掉,但他還是剋制著自己節儉的習慣,朝攏竹道:「都撤下吧。」
吃罷午膳,他又問攏竹:「你認為如何懲罰懷鴆為好?」
攏竹惶恐地道:「奴婢不敢置喙。」
「下去吧。」攏竹退下後,他足足思考了將近半個時辰,才踱步去了牢房。
牢房守衛紛紛躬身,他發問道:「懷鴆何在?」
其中一個守衛道:「尊上,請容許小的帶路。」
謝晏寧頷首,隨這守衛往裡去了。
這牢房不小,越往裡,血腥味與肉腥味便越刺鼻,其中還有尿騷味以及久不見天日的腐臭。
他直欲作嘔,掩著口鼻。
守衛一直行至牢房盡頭,在最末的一間牢房前停下了腳步,恭聲道:「陸公子便在裡頭聽憑尊上發落。」
謝晏寧進了這牢房去,牢房內只有一支蠟燭,將要燃盡了,燭火微弱。
只聽得「噗通」一聲,他低首一瞧,便看見陸懷鴆跪了下來。
陸懷鴆受過的來自於謝晏寧的懲罰不計其數,最為嚴重的一回,他幾乎以為自己已在鬼門關了。
但即便如此,他亦覺得較做皮肉生意要好上許多。
至少有尊嚴許多。
這一回,等待著他的將是怎樣的懲罰?
謝晏寧環顧左右,只見這牢房中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刑具,眼前這陸懷鴆顯然做好了承受嚴刑的心理準備了。
「懷鴆。」他清了清嗓子,問道,「你此番為何尋不到『相思骨』?」
陸懷鴆據實道:「弟子原本聽聞鬼山上有『相思骨』,然而,弟子一上得鬼山便撞上了那酆如歸,僥倖從酆如歸手中逃脫後,弟子細細地將鬼山檢視了一番,但未有所獲。」
酆如歸乃是居住於鬼山的千年惡鬼,據聞喜飲血啖肉,以致於鬼山之上遍地白骨。
且那酆如歸的道行不容小覷,照目前陸懷鴆的修為,能從酆如歸手中逃脫,的確是僥倖,又或者酆如歸因為什麼緣故,放過了陸懷鴆。
自己這副肉身倒是有與酆如歸一戰之力,倘若自己能熟練掌握這副肉身的修為。
謝晏寧一手覆上陸懷鴆的後腦勺,輕柔地撫摸著,語調卻是發冷:「下了鬼山後,你便回來了麼?」
陸懷鴆頓覺得後腦勺生涼,謝晏寧的手指卻是蜿蜒著從後腦勺、額頭、眉心、鼻樑、人中,滑至他的唇瓣。
他不由恍惚起來,他甚至還記得謝晏寧唇瓣的柔軟與溫度。
謝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