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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離給小奶龍講了一個睡前故事,講完小奶龍還神采奕奕地睜著大眼睛看著他,他看了她一會,拿出了一本他的數學課本,剛翻開,小奶龍就聽著翻書的聲音睡著了。
嬴離:……
他把書放下,給小糰子掖好被子,站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他的眉心微微皺起,扶著椅子把手的長指緊縮起來。
熟悉的痛意在他識海中炸開,絲絲縷縷地曼延,傳遍他的魂體。這種痛,比蝕骨灼心還要厲害,是世間最厲害的折磨,也是天道對冒犯者最得意的懲罰。
這若是換了普通人,此刻應該已經痛到痛哭流涕地求饒,就算是修為驚人的眾神也挨不住這樣的疼痛,至少會面露苦澀。
然而嬴離只是安靜地閉目坐在那裡,片刻後,睜開眼,起身離開前還俯身吻了下熟睡中小糰子的額頭,然後再走出房間,整個過程,他都沒有發出半點呻/吟,甚至脊背仍然挺直,除卻臉色白得有些嚇人,沒有任何異樣。
嬴離來到書房,閉著眼靠在椅背上,放在桌面上的手機螢幕亮起,他微微睜開,目光掃過螢幕,雍烈給他發來了一條簡訊,簡訊內容極為簡單,只有一個句號。
不過,嬴離很清楚雍烈的意思。
他的毒也發作了。
嬴離在劇痛中仍然能清醒地算清日子,他和雍烈毒性發作的間隔越來越短了,一開始是幾年,到現在是幾個月。
小奶龍是被嬴離叫起來的,拉著他的手走出來,發現雍烈也在,她立刻顛著她頭頂睡出來的小呆毛,邁著小短腿跑過去:「醜哥哥,嗷嗷一晚上沒見過你,想死你了。」
雍烈捏了捏小糰子又嫩又軟手感極好的小臉蛋:「我可不信你這張嘴,我聽你笨哥哥說,你昨晚玩得可開心了,根本不記得你還有個醜哥哥。」
「嗷嗷才沒有!」小奶龍看向戴著圍裙整理桌面的嬴離,「笨哥哥你怎麼這麼跟醜哥哥說呀?」
嬴離也走過來,把小奶龍的呆毛壓下去:「你醜哥哥說什麼就是什麼?笨哥哥在你心裡就是那種人嗎?」
小小年紀的小奶龍還不知道自己被兩個哥哥一個賽一個的茶藝捉弄到了,眼巴巴看了會嬴離,又看了會雍烈,不知道自己到底該聽哪個哥哥的,小腳腳都糾結地變成內八了。
雍烈看小糰子真開始煩惱了,果斷把鍋甩到嬴離頭上:「你少逗嗷嗷,看把嗷嗷愁的,都愁成全是褶的小包子了。」
「我看是你應該學會不那麼幼稚。」嬴離不甘示弱,把鍋丟回去,「把嗷嗷騙得像個小老太太,抬頭紋都出來了。」
小奶龍捧住自己肉乎乎的小臉,驚恐地找鏡子照,她要看看自己是不是真成兩個哥哥說的全是褶的包子和有抬頭紋的小老太太。
兄妹三個鬧騰了一頓,最後都坐在桌邊,雍烈非常不客氣地咬著嬴離親手做出來的牛肉包,把嬴離給自己盛的皮蛋瘦肉粥拉到自己面前。
嬴離冷冷掃了雍烈一眼,雍烈用口型提醒他:「想要爆米花不了?」
嬴離伸到一半的手微微頓了一下,接著換了個方向,拿起旁邊的碗墊丟給得意展開惑亂眾生笑臉的雍烈。
雍烈送小奶龍上幼兒園,小奶龍還記著要鍛鍊身體為不久之後的玄門比賽做準備,所以,沒到幼兒園就吵著要下車。
雍烈非常不理解小糰子要跑到幼兒園的行為,問小糰子為什麼,她就捂著小肚肚支支吾吾,半天才吐出兩個字:「減肥。」
「你又不肥。」雍烈這樣說著,把好像又多了些許分量的不肥·小糰子端下了車,rua了把她頭上嬴離給她扎的小揪揪,「慢點跑,別摔了。」
「嗯!」小奶龍應了一聲,撒開小短腿,咻地一下就跑出去了。
雍烈邁著長腿在後面跟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