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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阿姨開口，「你是小柯朋友？我記得有好幾次都是你送他到樓下。」鄰居之間，難免遇見。

蘇偃正欲回答，柯言就立刻搶著回答，「嗯……是我男朋友。」他八爪魚似多抱著蘇偃，腦袋蹭蹭蘇偃肩窩，別提多依賴。

阿姨傻了，雖然這個時代同性戀沒什麼，扯證也是合法的，但到底是少數，難免吃驚。

蘇偃這才跟著開口，「不要誤會，他喝多了。」拍拍柯言的背脊。

阿姨這才緩過來，「這孩子老實，喝醉了還怪會說胡話的，我都差點信了呢。」說話間，電梯門開啟，阿姨又跟柯言說了兩句話就走出去。

封閉的空間，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酒氣，柯言不說話了，蘇偃能感覺到他的情緒低落。

帶著他進門，屋子不算大，一室一廳，剛好夠他一個人，佈置看得出用心，打掃得同樣乾淨。

把柯言放在小客廳的布藝沙發上，開燈間，刺目的光讓柯言一時半會兒睜不開眼。

蘇偃去小廚房找杯子給他接溫水的時候，發現小櫥櫃上放了很多……菜譜，堆得滿滿當當。

一看，都是翻閱過的。

他眸色閃了閃，拿著水出去，發現柯言這會兒自己抱著雙膝窩在沙發角，瞧來孤單寂寞，弱小又無助的模樣。

「柯言……」

柯言轉了個角度背對著他，全身上下寫著不開心。

蘇偃哪裡不知道他為何低落，無非是因為剛才在電梯裡的那話。

他坐過去，將柯言的身體掰過來，將他腦袋抬起來，才發現眼睛紅紅的，蘇偃才知道心裡軟得一塌糊塗的感受是如何。

連忙幫他擦擦眼角，「我剛才反駁是因為怕你出道後，那個阿姨說出去，不然你就洗不清了。」他溫柔的嗓音讓柯言埋下腦袋，在膝上蹭了蹭。

蘇偃抬手將他整個身體抱過來森林木，任他坐在自己身上，也不管喝醉的柯言是否聽得明白，他貼近柯言耳邊，低聲道：「還在生我氣呢？如果不喜歡那我以後絕對不那樣說了好不？」討好似的戳戳柯言的手指。

手指適時牽住他的手，良久，他才抬起腦袋來，「我覺得……你說得有道理……是，是我小心眼了。」

蘇偃真不知道這麼善解人意的小可愛是誰創造出來的。

接下來，蘇偃履行自己身為戀人的義務，把醉酒的柯言安排得妥妥噹噹明明白白。

以至於換好睡衣，毫無攻擊力的柯言躺在被子底下露出個腦袋來，緊緊盯著身邊的蘇偃。

跟著，蘇偃帶著溫度的手蒙上他的眼，「該睡了，不然明天又成小熊貓了。」

感受到掌心睫毛的掃動，不一會兒，柯言閉上眼，蘇偃鬆開手，看他睡過去，很快，均勻的呼吸傳來，蘇偃才起身幫他蓋好被子，留下一盞小燈走了出去。

蘇偃再度站在逼仄的小廚房，翻閱了幾本菜譜，發現上面竟然還做了筆記。且最下面還壓了本筆記，上面的字密密麻麻，還寫了要注意的口味，以及個人愛好的菜。

望眼看下來，通篇最多的就是自己喜歡持的，連帶著還有蘇老爹和蘇然的口味。

柯言的字如他人一樣圓潤可愛，蘇偃幾乎可以想像到柯言在做筆記時的模樣。

忍不住眼尾上揚，這樣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覺……真好。

他把菜譜堆砌好，來到客廳，剛才沒注意，發現在小櫃子上放了一張照片，拿在手中，照片上就兩個人。

一老一少，老人面容慈祥，渾身散發書卷氣，坐在他旁邊的少年稚嫩青澀，臉上還帶著嬰兒肥，笑起來，兩點梨渦是沒有變化的。

這個在柯言資料中談及過，他有一個爺爺，基本上是爺爺照顧他長大。

至於他的父母，小時候離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