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算他識趣(第1/2 頁)
“你先等等,我去端盆水進來。” 偏院的某間小屋,伍少寒將秦君獻放置床榻,而後離去。 秦君獻趴在床上動彈不得,超過承受閾值的疼痛令他恨不得暈過去。 很快,伍少寒帶著水和藥回來。 他將兩瓶不同的金瘡藥擺在秦君獻面前:“這兩種藥,你選擇哪個?” 秦君獻曾經在戰場受傷,領教過特製金瘡藥的厲害,故而想都沒想就選擇尋常金瘡藥。 伍少寒聽了點點頭,拿起剪刀,剪開他後背的衣物。 布塊與傷口粘在一起,儘管伍少寒已經很小心了,秦君獻還是痛得嗷嗷直叫,撕開布塊猶如剝皮一般,他實在痛得受不了。 衣服終於褪去,伍少寒將打溼的絹帕擦拭血跡,“看這傷勢,恐怕得養大半個月才能好,這麼長的時間,也不知會迎來幾波刺殺。” 秦君獻聽了愧疚難當,他現在非但不能出力保護家人,還要大哥分出人手保護他。 他把心一橫,聲線顫抖道:“用特製的藥,我要儘快好起來。” “行,你咬著紗布,忍耐一下。”伍少寒面色古井無波,遞給他早就準備好的一疊乾淨紗布。 隨著特製藥粉與傷口親密接觸,秦君獻的五官痛到扭曲,一聲聲聲嘶力竭的慘呼被堵在口中,身體像岸上脫水的魚一樣,不受控制地撲騰。 伍少寒一手大力壓制不斷撲騰的身軀,一手穩穩地繼續上藥,“主子拔除喪魂釘後,也是用這個藥的。” 秦君獻突然停止翻騰,兩手緊緊拽住身下的被單,骨節發白、青筋暴起,汗水嘩嘩下落,枕頭溼得像是從水裡撈起來似的。 後來,他痛到昏迷,又痛到甦醒,就在這昏迷與甦醒之間輾轉反覆,忍受著傷痛和藥性的折磨。 藥一上完,秦君獻就徹底昏睡過去。 屋內再無旁人,伍少寒找了張椅子坐下,單手撐著額頭,臉上露出疲憊神色。 棍罰的程度既要突破二公子的承受力令他俯首認錯,又不能造成無法挽回的重傷。每一次的抬落之間,他都要精準掌控力度和落棍點,不能出分毫差池。 後背被藤條抽出的傷口因執棒而撕裂,又遭汗水浸染,灼熱疼痛如影隨形。 他的目光掃過桌上的藥瓶,卻沒有進一步動作。 師父命令不許上藥,他便只能硬挺著。就算傷口惡化,也唯有靠烈酒洗刷了。 只是錢榮和他置辦的物資中都沒有烈酒,就不知道少夫人手中有沒有。 她之前採買的東西五花八門,誰也不清楚完整的品類,只知道無論她想要什麼,都能從載貨的驢車裡翻出來。 一想到少夫人,他就想起師父要他查明原因之事。 如今他已經表明疏離感,要是少夫人依然不說破兩人的淵源,他真要當面詢問? 精疲力盡的他就這麼闔眼思考,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伍少寒被一陣敲門聲驚醒,一抬頭,便見到一身溼透的秦沐走了進來。 他立即迎上去,小聲道:“主子令二公子閉門思過。” 換言之,要是沒有主子首肯,任何人不能見二公子。 “放心,我跟我大哥說過了。”秦沐自然知道他的潛臺詞,望著昔日的同僚,突然話音一轉,“你身體不舒服?” 伍少寒曬然一笑:“你也知道,二公子多年曆練,要突破他的心理防線,可不容易。” 秦沐什麼也沒說,只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一拍,就發現了對方的異常。 “怎麼,受傷了?”秦沐撲捉到忍痛的微表情,蹙眉道。 “嗨,執棍時抻到了,不礙事。”伍少寒隨口解釋了一句,立即轉移話題,“對了,二公子已經上藥睡過去了,你要去看看嗎?” 秦沐將信將疑,提步走向床榻。 此時秦君獻俯趴在床,露出的側臉雙眼緊閉,眉頭痛苦地緊蹙著,即便沉睡也好似在忍受著痛苦。 “怎麼罰的?”秦沐看著眼前令他大哥暗自神傷的罪魁禍首,心中戾氣翻滾。 伍少寒感受到身旁的寒氣,道:“幾十棍棒,傷到內裡了。” 若非如此,皮肉傷對秦君獻起不了作用,一如拾一執棍時。 “該!”秦沐面色猙獰了一瞬,隨後又道,“給他上特製的金瘡藥,叫他別拖後腿。” “他心裡明白,親自選用了特製藥。”伍少寒幫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