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綺桑搖頭:「我沒那個意思,也不是在鬧脾氣,只是我跟她現在的關係本就尷尬,以前還有個虛假的姐妹關係,現在姐妹也不是了,我只是個無足輕重的人,她要是不發話說帶上我,我也沒臉去。」
「之前看你賴著初寒的時候臉皮倒是出奇的厚,」裴陸好笑,「別怪哥哥直言,你這心態可不好,被拒絕一次就如此作態,這算什麼?」
綺桑煩躁無比,心道你知道個屁!人家都那麼堅決地說寧可不要了,她還怎麼好意思纏著人不放啊?
便沒好氣道:「你別管我了,北冥山那邊我不會去的,明天你也別來叫我,讓我自個兒涼快著吧。」
見她臉色不好,裴陸也就見好便收,應道:「也行,既然你都決定好了,那我就去跟初寒說你不去?」
綺桑脫口而出:「別跟她說!」可說出口又覺得貌似沒什麼不能說的,便又蔫頭巴腦道,「唉,說吧說吧……」
裴陸復又摸摸她的頭以示安慰,便也兀自取了東西離開了驛站。
綺桑內心五味雜陳,也沒了要出去逛街的心思,便又扎進房中埋頭睡大覺。
暮色四合,夜晚很快降臨,九天之上疏星閃爍,層層烏雲背後,隱隱有圓月高懸。
海風自海面席捲而來,吹動四面紗帳,明亮燭光忽閃間,映出一片朦朧身影。
長案內,有紅衣美人側臥於軟榻上,案下則跪著一名五花大綁的黑衣少年,廳內站滿了蒙面護衛,氣氛肅然。
淡淡茶香繚繞於鼻息,孟青淺淺品了口茶,淡聲道:「再好的輕功,終究是逃不出本閣主的手掌心,你說呢?」
聞言,那黑衣少年冷哼一聲,面露不屑:「若不是中了你的圈套,再給你八輩子你也抓不著我。」
孟青輕笑一聲:「卻是可惜。」
少年咬了咬牙,不語。
藍心立於案側,見狀便問詢道:「閣主打算如何處置此人?」
孟青悠然道:「那得看看他還想不想活命。」
雖是跪著,但那少年仍是跪得十分挺立,下巴高高仰起,端的是一副誰也不放在眼裡的輕狂姿態。
「你到底想怎麼樣?」
孟青擱下茶杯,慵懶地看著他:「上次的帳還沒算清,急什麼。」
少年冷道:「事情我分明辦得妥當,你卻派人追殺我。」
「妥當?」孟青哼笑,「越長風並非你所殺,乃是那丫頭有本事,叫你護著她安然無恙地回來,你卻是臨陣脫逃,還要和越初寒做交易,你自己墜崖死了也便死了,倒是叫那丫頭摔了下去,成了個失憶的,這叫妥當?」
少年神色閃過一絲慌亂,但依舊倔強:「我那不過是權宜之計,當時的情況要想帶著她離開可沒那麼容易,我本想提出交還人質再趁機重傷越初寒,卻被那臭丫頭壞了事,誰能想到她會挺身而出替越初寒擋下我那一鏢?墜崖也不是我想發生的。」
孟青動了動身子站起來,居高臨下俯視著他,聲音平靜無波:「叫你拚死也得把她帶回來,怎麼,兩人一起墜崖,你卻是隻顧著自己的性命安然脫逃,如今還要將全部過錯推到她身上,你以為本閣主有那麼好糊弄?」
少年不由動了怒,神情不善道:「你已經殺了我父母,還要如何?」
熱烈似火的紅裙逐漸靠近,幽香撲鼻,孟青微微屈身,伸手捏住他的下巴,眼神冰冷:「你若想死,本閣主有一萬種法子可以供你挑選。」
感受到逼人的寒氣和殺意,少年終究懼怕起來,僵硬道:「你既然下令活捉我,必然是還有事需要我去辦。」
長眉微揚,孟青緩緩道:「這就得看你接下來的表現了。」
少年死死咬著牙關,聲音幾乎是從齒縫間擠出來的:「你想讓我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