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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福晉說德妃問她府中可有來什麼非同尋常之人。
福晉怎會不知,只不過是替自己遮掩罷了。
武玉如是想著,臉色愈發沉凝,武玉平日裡的性子看起來懶散溫吞,可是卻是一個極為護短的人。
這些日子她和福晉她們老是黏在一起,早就把她們當成了自己的人。否則她也不會因為之前福晉被的被德妃折騰差點沒命就會動用自己的種族天賦。
說起來,這一世武玉,因為是家中的獨女,而她額娘又御夫有術,武大人身邊連個侍候的丫鬟都沒有,所以導致不少人在背地裡說她額娘善妒如何。
也因此,那些人並不讓自己的孩子和武玉玩,武玉在閨中也並沒有一個願意與她玩在一起的手帕交。
為此,她為自己找了製藥的興趣,才度過許多無趣的日子。
自從入了貝勒府後,李氏起初與自己相交是因為有利可圖,宋氏是被她生拉硬拽來一起玩的。
唯獨福晉雖然初期因為康熙一時興起,讓自己空降後鬧了點不愉快,但是後面福晉真的是在用心和自己交朋友。
合自己心意的點心;親手繡制的屏風;怕自己囊中羞澀送來的打賞首飾,一件一件,讓武玉雖與福晉相交不久,可卻已經認可了她。
可現在……
就在武玉沉默之時,福晉費力的抬起了眼皮,因房中光線的亮度讓她又有些不適地閉了閉眼。還是春嫣眼尖,一下子便發現福晉醒了。
「福晉!您醒了?奴婢給您倒杯茶來,您午膳沒有用多少,奴婢為您備些粥水來可好?」
「好。」
福晉的聲音有些虛弱,等她的眼睛適應了房間的亮度,這才看見了坐在不遠處的武玉。
武玉就靜靜的坐在原地,等到福晉的目光在她身上聚集的時候,武玉才輕輕的問道:
「德妃口中的『非同尋常』的人,可是我?」
「武妹妹在說什麼?」
福晉垂下了眼眸。
「德妃如此折騰福晉,便是想要讓福晉將我說出來是也不是?」
「沒有的事。她只不過是一時有孕,患得患失,所以才讓我為她腹中的孩子祈福。」
「她讓你為她肚子的孩子祈福了?你們人……不是慣常講究規矩理智嗎?你再不濟也是她肚中孩子的長嫂,哪裡有做長嫂的為一個小輩祈福?」
長嫂如母,德妃哪怕讓福晉為她祈福,也好過用這樣的藉口。她只是故意羞辱福晉罷了。
「德妃娘娘愛極腹中龍胎,我為她祈福是應當的……」
「這裡都是自己人,難道福晉還要繼續瞞著我不成?」
福晉低著頭不發一語,不知過了多久,她的肩膀劇烈的抖動了起來,原本無聲的哭泣變成了抽噎。
「我,我沒有要瞞著你!可,可是你又能做什麼?德妃再怎麼磋磨我她也不敢太過,可是我將你說出去了,誰知道她又會想著什麼法子折磨你?」
如果武玉不問,福晉還可以假裝堅強,可是武玉一字一句的問下來後,福晉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
「自從入府這十多年來,我早已經忘卻了閨閣之中的輕鬆寫意。直到你來了,我才能時不時的鬆鬆弦。
你初來時我為難過你,為了此事我一直心裡過意不去。今日我為你擋下這一遭,便當是我向你之前賠罪了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吧!」
對於福晉來說,武玉來了之後為她們所帶來的改變是她這十數年都沒有的。
只是福晉久居上位,即便是想與人相交,也只知道給東西。
可她老覺得武玉待她與其他人一般無二,所以她以為武玉還記著她拿出入府時被自己為難的事,故而福晉今日在撿福豆的時候,她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