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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被胤礽這話氣了個仰倒,但很快他又縮到胤礽身邊,輕聲道:
「原來,二哥以前就是過的那樣的日子嗎?」
日日驚惶難安,不知道皇阿瑪下一秒會從哪裡挑刺。
斥罵,懲罰,無數的屈辱鋪天蓋地而來。
心中像是被時時刻刻壓了一塊巨石,連睡一個安穩覺也成了奢侈。
胤禛緩緩吐出一口氣,便聽到胤礽道:
「是啊。皇阿瑪那老頭子氣性太大了,爺我伺候不了了,以後就辛苦你了。」
胤禛抿進唇,冷硬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委屈:
「可是,我也不想伺候。」
胤礽詫異的看了胤禛一眼:
「你前面不是乾的挺好的嗎?大清第一老黃牛非你莫屬!」
胤禛:……
「二哥,你這話跟誰學的?」
「神使唄還能誰……咳咳,你管這麼多幹嘛?前面都幹得,這會兒幹不得了?」
胤禛聞言,直接搶了胤礽的魚竿:
「不,我現在覺得二哥這樣的日子才叫日子呢!」
「嘿!我住茅草屋你也和我住茅草屋?」
「成啊。整個可以與二哥抵足而眠,徹夜長談。」
……
胤禛和胤礽說過這話後,還真的住了下來。
不過他倒是沒真的和胤禛胤礽去擠那一間小小的茅草屋,而是讓下人又建了一個。
至於朝堂上的事,胤禛直接撂挑子了。
美名其曰,怕哪日和二哥一樣傷了身子,所以調養一番。
康熙被氣的半死,卻發作不得。好歹胤禛這只是預防性的,哪裡像胤礽那孽障直接來逼自己!
只是,康熙沒想到胤禛請長假一個月後,胤禩就圖窮匕見了。
他開始鼓動大臣們讓康熙再立太子了。
彼時,直郡王失了帝位繼承權甘心輔佐八阿哥;誠郡王醉心詩書,做著修書的活計兩耳不聞窗外事;五阿哥和七阿哥都是朝堂透明人。
隨著胤禛的退出,一時之間,朝堂成了胤禩一人的天下。
這讓康熙不得不再次做出彈壓:
「爾不過辛者庫賤婦之子!」
這是從出身抨擊了胤禩,可卻激起了胤禩心裡狂性。只是康熙並沒有看在眼中。
老帥未亡,豈容小將上位?
於是康熙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擼了良妃的妃位:
「屈屈辛者庫婦人何敢當一國之妃?」
羞了良妃,辱了胤禩。
良妃,不,良嬪被廢妃位的當天就一病不起,可康熙開始並不許她傳召太醫。
而等後來,胤禩終於軟了態度,在乾清宮外跪了整整一天一夜,良嬪才得以有太醫瞧病。
只是良嬪本就心思細膩,前面乍然獲寵後又被棄如敝屣,後有為妃,被廢,早就已經抑鬱成疾。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驚悸昏厥,直接一病不起。
等到這年除夕,四妃齊聚,特殊的是德妃換了密妃,其餘人等還是舊日模樣。
模樣相似,卻也已經物是人非。
被彈壓後的胤禩終於收斂了些許,而這日宴上,密嬪對康熙小意溫柔,很是貼心。
酒酣耳熱之際,密嬪突然嬌聲笑語:
「皇上,臣妾前不久聽十六說起一件趣事,還未稟明皇上。
臣妾記得太子九歲出閣,十四如今也已經十六了,上書房的孩子裡十四最大,十六說他十四哥好可憐,都沒有能陪他玩。」
密嬪吃吃的笑著,顯得頗有幾分嬌憨之意。
康熙朦朧著醉眼,看著自己的十四子:
「是啊,十四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