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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溶揉了揉額角。
她萬萬沒想到,公開的事情剛提出來,第一個反對的不是一臉無措的母親,而是溫溫柔柔的寧姨。
想起越漁曾被對方嚇的做噩夢、哭哭唧唧害怕被纏足的樣子,辛溶對寧素的守舊古板頓時有了新的認知:「現在是人人平等的時代,即便是傭人,也是拿錢辦事,不存在低人一等的說法。寧姨,您可以用枷鎖束縛自己的思想,但我不希望您把這些念頭,灌輸到其他人或是小漁身上。」
寧素很堅定:「即便如此,你們在一起也是不對的!同為女性,日後發生意外或大事,誰來保護你們?」
辛溶淡淡道:「遇到困難時,將希望寄託於外人的保護,是件很愚蠢的事情。」
強大有時候並不單指體魄,這一點在辛溶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寧素蹙著眉,仍舊不同意:「你喜歡越漁的話,完全可以讓她在你身邊,當一輩子的女僕。你的另一半日後可能會加班、應酬、去外地出差,但只有女僕會永遠屬於你,與你形影不離。」
辛溶揚眉,冷不丁道:「哦?難道您留在我媽媽身邊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嗎?」
寧素表情一滯。
她身側的辛夫人被保護了多年,聞言還面露茫然。
辛溶勾起唇,露出一個不知是輕嘲還是冷漠的笑,語氣平淡道:「或許在您的想法裡,女僕是離小姐最近的人……但我始終認為,伴侶才是平等又獨一無二的地位。」
她不再看向寧素,轉而認真盯著辛夫人:「我喜歡小漁,希望您能成全。」
辛夫人下意識看了看寧素,猶豫兩秒後,溫聲細語道:「溶溶,媽媽也喜歡小漁……」
辛溶知道她想說什麼,搖頭道:「不一樣,你是對兒女的喜歡,而我想搞大她的肚子,讓她為我生兒女。」
辛夫人呆住,張了張口,乾笑著擦汗:「那是挺不一樣的。」
她一腔吐槽憋在心裡,最後忍不住的問:「你、你從哪兒學來的這些話?」
——和沈家兄妹學的。
辛溶眨眨眼,沒把這個無關緊要的事情特意說明,只是道:「有哪裡不對嗎?」
辛夫人斟酌道:「沒有,只是覺得你不像是會說這種話的人。」
辛溶坦坦蕩蕩:「之前是我鑽牛角尖,總是拘泥於一些小事,現在和小漁心意相通,我就沒什麼好優柔寡斷和自卑的了。」
辛夫人不由露出欣慰的神色:「那這真的是要謝謝小——」
寧素在旁輕嘆,打斷道:「夫人。」
辛夫人回神,想起剛剛還在談的正事,赧然道:「這件事太重大了,媽媽不能做主,等你爸爸回家後,問問他怎麼看吧?」
辛溶對此早有預料,點點頭道:「好,我這就去公司。」
公司裡事情忙碌,辛先生的日程安排的很緊,抽不出時間見辛溶。
辛溶習慣了他不見人影,索性自己也著手處理公務。
父女一直忙到晚上九點,才各自把手上的事情結束。
上車後,辛先生閉目養神,開口問道:「身體最近怎麼樣?」
辛溶:「不錯。」
辛先生:「醫院那邊安排好了嗎?」
辛溶:「好了。」
辛先生:「聽小周說,你今天有事找我?」
辛溶:「我想結婚。」
「唔。」辛先生掀起眼皮:「哪家的少爺?」
辛溶:「我們家的越漁。」
辛先生沉吟:「她……一直在男扮女裝?」
辛溶:「……」
車內安靜了半晌。
辛先生重新閉上眼:「等你做完手術後,再談這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