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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湘擠眉弄眼地笑,邊笑邊擠兌她:「看你磨磨唧唧,肯定在脂粉坊藏了相好的。說不定是哪個龜公還是哪個——」
一嘴想笑話秦扶搖的話卻戛然而止,也憋了回去。
秦扶搖是真的有事瞞著她。就比如脂粉坊那棟樓的事情。
她一下子緘口不言,有些笑不出來。她向來很率直,臉上寫滿了心裡的事兒,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笑,咬咬下唇,面前的早飯索然無味。
天色透著一股舊,大早上起來天色灰濛濛。
說點兒什麼?韋湘心裡催著自己,想了片刻,臉上綻出一個乾笑來:「你還真找了相好的啊?」
她自己都不信。
秦扶搖卻罕見地沒有駁回,瞪大了眼睛瞧她。
「咳。」韋湘笑出來,「我沒這麼想。」
自問自答了一下,卻看見秦扶搖還是沒說話,不安就瀰漫在心尖,她試探性地想過去勾秦扶搖的手,卻意識到秦扶搖突然身子就虛了下去,像從前沒有實體一樣。
這下她大驚失色,橫過桌子扔在一邊,湯撒了半桌子,落在炕上,她撲過去攥秦扶搖,秦扶搖卻又變作實體,默默接了她。
「你怎麼了?」韋湘也顧不得什麼脂粉坊,她拍拍秦扶搖的臉,確信現在還是實體,冰涼但觸手可及。一顆心才慢慢回落,往肚子裡填回去。
秦扶搖抬眼看她,眼睛濕漉漉的,像林間小鹿一般純良。韋湘就被這純良的眸子擊敗了,她不去偷偷看脂粉坊的姑娘們了,她把自己的打算扔開了,之後光明正大地去就好了,反正她是要去救那些孩子的,不是幹壞事。
瞞著就瞞著吧。瞞一輩子也好。
韋湘被擊得潰不成軍,一向心硬如鐵的韋湘感到自己失守領地,秦扶搖的大旗正在插在她的牆頭。
倚在秦扶搖懷裡,她順勢扣緊了女鬼的下巴,朝著那雙濕漉漉的眼凝望片刻,蹭了蹭她的面頰。
「不去了,天上下金子我也不去了,之後我叫人過去將她們送回家去。」她喃喃道。想著幸好她不是皇帝,不然不知道要如何昏庸。
秦扶搖攬緊了她,身子抖得厲害。
「不去了不去了,啊?」她輕聲哄著這小女鬼,聽見甕聲甕氣的,女鬼靠在她胸前的回答。
「我對不起你。」
「你真偷人了?」韋湘開著玩笑。
「我沒有!」秦扶搖達成了「不讓韋湘去脂粉坊」的目標,說話便中氣十足,她抬起頭來乾瞪眼,企圖用自己的眼神打敗韋湘。
韋湘笑,低下頭親她。被她打敗得心甘情願,但是企圖在力氣上贏過這隻鬼,唇間都是冰涼冰涼的氣味,那種來自陰間的冷和冬天的冷不同,那是股秦扶搖特有的味道。她細緻地研磨這隻鬼,把虛無的化作真實,把觸碰不到的握在手心,她捫著秦扶搖後背,漸漸挪開手掌往前摸去,摩挲著身為鬼魂卻滑膩柔軟的身體。
她從未因為這具身體是和自己差不多的女子而感到羞恥。呼吸急促地咬著那濕漉漉的人,想迫切地證明證明她其實一點都不擔心這丫頭外面偷人的事情。
「飯灑了。」被她磨得身子更軟了些,已經癱在她懷裡小心地解衣衫的秦扶搖在她挪開唇往下走的時候細聲細氣地提醒道。
「我知道!」韋湘被氣得發笑,狠狠地咬了她一口,「你煩死了!」
秦扶搖看看桌子,再看看眼裡帶笑的韋湘,也笑得眉眼彎彎了不少:「這是早上。」
「你活該。」韋湘推開她,揉揉出了層薄汗的額角,「你去找野男人去吧!」
「我不想。」秦扶搖湊近些,「我打掃好了。」
鬼就是有這點兒小法術可以把飯和飯都挪下去。
「起開吧你。」韋湘笑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