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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衍沒有微蹙,「追本溯源固然重要,但現在梁少風更重要。一條人命,沒時間讓我們一個個查。」
「那這個我也愛莫能助。我跟李夢禾說話時並沒有把她當犯罪嫌疑人,就算她是,她也不可能把這些透露給我。李夢禾沒有蠢到這個地步。」穆臨之伸出手指比了個手勢,「她身後至少還有兩個人。」
聞衍眼皮一跳,腦子一陣陣地疼。
穆臨之突然露牙一笑,「不過這幾個人未必都是一路貨色,懷著各種目的不好說。」
「但是誰都不拿梁少風當人的手段是一樣的。」聞衍話音突然一轉,意有所指地說:「穆總,你屬於哪路貨色?」
穆臨之有些受傷,「聞警官,我忙活了這麼久,嘴皮子磨了一層薄,你就這麼評價我?太傷人心了。」
聞衍不為所動,「你磨嘴皮子的功夫,跟李夢禾打了這麼久的太極,句句箴言,有幾句真心實意?」
穆臨之緩緩垂下眼眸,反問:「聞警官,在你這裡,真心實意就這麼不值錢?」
「那要看對誰了。」聞衍的電話響了,他碰了碰穆臨之的手臂,極快地說了聲,「謝了。」
打一巴掌給顆糖,穆臨之看著聞衍的背影,默不作聲地砸吧了嘴——真給勁。
第10章 憂鬱 十
電話是徐舟吾打來的,簡單跟聞衍匯報了調查進展情況。
「我把時間往前推了點,從午夜十二點開始,到今天早上九點,出入酒店的車輛一共三十二輛。其中,在梁俊生監控顯示消失的時間段,離開酒店的車輛一共十一輛。保險起見,我把所有的車都查了一遍。」
聞衍:「嗯,什麼結果?」
徐舟吾:「有兩輛是套牌車,查不到登記資訊,我請交警的同事查了查,其中一輛,已經人贓並獲,逮著了,跟我們沒什麼關係。重點在另一輛——」
話說到這兒,徐舟吾頓了片刻,聞衍接話,「你別告訴我,這個貴得要死的酒店裡的高畫質攝像頭,沒拍到那人的臉?」
「你怎麼這麼大怨氣?」徐舟吾匿笑:「拍是拍到了。榮威白色轎車,很普通,大馬路上一抓一大把。但開車的人很謹慎,連根毛都沒露出來。我把圖片發你微信了,你自己看吧。」
「好。」
高畫質攝像頭的畫素果然對得起它的排場,不小心露出來的頭髮絲都根根分明。
可此人藏得太好——他帶著口罩,拉低鴨舌帽,連耳朵也捂得嚴嚴實實,生怕別人注意不到他。
聞衍冷哼一聲,再次打通徐舟吾電話。
「看身型是個男的。」
徐舟吾嘆氣,「我就奇了怪了,這人打扮成這副模樣,門口保安也不攔著問一句?」
「不奇怪,」聞衍說:「高檔酒店入住的公眾人物很多,幹什麼勾當的都有,有些人為了躲記者都是這麼打扮的,保安也見怪不怪。而且那時候梁少風的事情沒有爆發,保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很正常。」
「可是線索模糊,短時間內不好查啊。既然是套牌車,綁匪出了門,肯定是換了一個。」徐舟吾壓力巨大,「阿衍,眼下樑少風生死未卜,我們迫在眉睫,不能打持久仗。」
聞衍沉思片刻,「現在綁匪跟歇火似的鑽進洞裡,一點動靜也沒有了。估計在等錢到位,我們只能趁這段時間查,能查多少是多少,順藤摸瓜,我就不信摸不出他三瓜倆棗。」
「那只有從李夢禾下手了啊。」徐舟吾說,「我們手裡的線索就這麼多,只有她是關鍵人物。」
「可我們沒有證據。」聞衍長嘆,「假設李夢禾真是綁匪之一,她打定主意閉嘴到底,威逼利誘沒用,我們也不能言行逼供——想找出點破綻的難度比你看一天監控找到綁匪的難度還大。她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