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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身上的傷就能看出來,在織田作之助遇到他之前,他應該是在和人搏鬥,並且程度激烈,他身上攜帶的刀具應該就是他的武器,但奇怪的是他的手掌上並沒有相應的繭。
和無法對小孩子視而不見的織田作之助不同,太宰治會充分考慮各種因素,最終才同意把這個一看就存在相當大的隱患的小孩帶回我們的住處。
是的,我們把織田作之助和這個不知其名的小孩帶回了住處,為此太宰治把自己的房間讓給了這個小孩,而不放心的織田作之助就守在這個房間裡,太宰治本人乾脆就在客廳的沙發上躺下了。
臥室裡暖色的燈光被房門隔絕,太宰治在沙發上仰著臉倒著看了門好一陣,才收回目光。
他不會把危險帶到偵探社,更不會讓織田作身邊出現足以威脅到他性命的隱患。
這個世界沒有異能力者,而現在已經投放的異能力者,武裝偵探社站在他這一邊,異能特務科不會輕易找他們麻煩,更何況即使鬧掰了,坂口安吾依然會看在過去的交情、甚至是愧疚上,儘可能地補償他和織田作,而港口黑手黨現在只有個很聽他話的芥川龍之介。
這個世界沒有人能夠真正威脅到他們。
另一個,是太宰治心知肚明,卻絕不會訴諸於口的原因——
織田作之助需要一根繩子,而今天帶回來的那個孩子,就是暫時能夠拉住他的一根繩子。
織田作了解他,他是絕對不會幫他照顧小孩的,而他要做的,就是等這個小孩醒來之後,摸清楚他的情況,如果沒有問題,就讓他一直成為這根繩子。
——成為這根能夠代替逝去的五個孩子,重新拉住他的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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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起來倒水喝的時候,看見沙發上還亮著手機螢幕的光,我眨了眨眼睛,湊近看了看對方有沒有睡著,要是睡著了就把手機拿開把螢幕按滅。
結果才剛靠近沙發,沙發上那一團就動了動。
「你還沒睡啊?」我小聲問道。
太宰治似模似樣地嘆了口氣:「唉,偵探社已經開張了,但是我明天不想上班誒。」
我無語地抽了抽嘴角。說得好像你哪天認真上班了一樣。
「現在偵探社勉強也算是開張初期,你好歹出點力啊,老是花我的錢你不覺得心虛嗎?」
今天晚上回住處的時候,我才想起來還沒給新投放的幾位社員安排住宿。給國木田獨步打電話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對方義正言辭地拒絕了我,還告訴我他們已經在偵探社打好地鋪了。
用對方的話來講,他們也都是有自理能力的成年人了,偵探社的門面就是用我的資金盤下來的,但我又不是他們社長,現在也只能算是臨時社員,讓我來給他們安排住處這算什麼事?
我這才反應過來。因為我的工作性質,卡面也都是從我這裡投放,所以我下意識就把卡面們當成了自己的責任,但是國木田獨步這一番話驟然把我敲醒。
對哦,我又不是給他們發工資的,嚴格來講作為臨時社員我的工資都應該偵探社發放才對,但到現在為止一直都是我在倒貼錢。
這樣一對比,心安理得花我錢的太宰先生就太凸出了!
但是太宰治本人一點都不心虛,他甚至還好意思狡辯:「可是這也是為了你的工作吧?而且你難道不捨得為我花錢嗎?」
他可憐巴巴地瞅著我,房間裡漏出來的微弱燈光打在他臉上,更是顯得楚楚可憐。
然而我不為所動,甚至冷酷無情地抽走了他腦袋底下的枕頭,直接往他腦袋上一砸。
「不捨得,非常不捨得!我已經看透你了!」我抱著水杯去廚房接水,「你又不是中也,裝可憐我也不會心疼你的。」
而且啾也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