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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雲，聽說你交男朋友了。&rdo;他說得磕磕巴巴，語氣不大自然。

&ldo;趙叔，你不會是來給我爸媽當說客的吧。&rdo;

趙叔慌忙擺手，&ldo;沒有沒有，我知道你和他們關係不好，怎麼會做那種事。&rdo;

陸星雲得到一絲安慰，幸好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ldo;兩人相遇不容易，一定要珍惜。千萬別像我和你嬸那樣……&rdo;

她總覺得，趙叔又老了些，臉上的皺紋似乎比之前多了，眼神也有些渾濁，不如以前清亮。

&ldo;趙叔，最近桐哥給您打過電話嗎?&rdo;

&ldo;他工作忙，哪有時間打電話……&rdo;

陸星雲小時候最喜歡去趙叔家玩，尤其是他們搬來t市後，兩家捱得更近，她每次挨罵後就愛去找趙叔，趙叔總會拿出各種好吃的好玩的給她。她也清晰地記得，趙叔家的日子並不好過。

&ldo;趙叔，您要無聊就來店裡找我，我這邊熱鬧極了。&rdo;

&ldo;嗯……啊?&rdo;趙叔有些心不在焉。

&ldo;我說……&rdo;她正準備重複一遍，沒想到他根本沒在聽，反而問她，&ldo;你男朋友沒在這?&rdo;

&ldo;他去北京了。&rdo;

趙叔點點頭，放下水杯便站起來了，&ldo;你倆好好相處，我就先回去了。&rdo;

&ldo;您認識他?&rdo;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覺得趙叔在聽到問話後，身體晃了一下，等她反應過來時，趙叔已經緩步出去了，並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

目送趙叔離開，她轉身進屋。

&ldo;大偉，你有沒有覺得趙叔有點奇怪?&rdo;

大偉正在逗歡喜，逗得不亦樂乎，&ldo;好像專門衝著牧哥來的。他倆認識嗎?&rdo;

&ldo;不認識吧。&rdo;

她從未見過池牧，除了……對了，她突然想起那天在相簿裡看到的照片，池牧身後的院子就是趙叔家的院子!

&ldo;大偉，我有事先回家了!&rdo;

&ldo;誒，歡喜怎麼辦啊!&rdo;

陸星雲跑得太快，根本沒聽到大偉的聲音。等大偉追出去時，她騎著電動車早沒人影了。

歡喜看著陸星雲離開的方向，嗷嗚叫了兩聲，然後便蹭著大偉的褲腳，吸引他的注意。

&ldo;好啦好啦，你媽不要你我要，我們去玩球好不好?&rdo;

&ldo;汪汪!&rdo;

歡喜熱烈地回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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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牧的相簿仍舊放在電視櫃下方，她從裡面拿出來，竟然有些不敢翻開。

如果真是自己想的那樣，那他就是……楠哥?

會是他嗎?

不想再猜來猜去，她索性直接翻開相簿，很快便找到了那張泛黃的老照片。院子是記憶中的院子，白牆青瓦，旁邊還有顆老槐樹，樹根很粗，她和楠哥兩人才能勉強抱住。

前面站著的小男孩，如池牧所說，的確是他小時候。令她失望的是，她記不住楠哥的樣子了。

楠哥消失後，她常常想起他。他的樣子時常浮現在她腦海里，可不知何時，她發現自己想不起楠哥的樣子了，腦海里只有一個模糊的輪廓，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