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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曼是最後一個上臺的人,能成為這場走秀中類似壓軸的存在,全賴李文靜的有意安排。
她得意地輕揚下巴,勾動唇角露出自認為最完美的笑容慢慢登上舞臺。
秦秋意的手腕微微一抖,趁著別人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唐曼身上,把剛才在化妝間悄悄裝在西裝口袋裡的幾個小髮夾扔在地上,然後腳踝輕輕一提,精準地把它們提到唐曼走秀的必經之路上。
她信奉的選擇是有仇當場必報,絕不留著過夜。
既然唐曼故意絆倒原主把原主的衣服弄壞,想讓原主丟臉,退出時裝表演隊,那她就乾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果然,唐曼才走了幾步路就踩到其中一個髮夾,尖叫著摔倒在地,舞臺上發出「嘭」地一聲,連外放的音樂都遮蓋不住她的慘叫。
唐曼這一摔不僅摔懵了自己,同樣震懵了臺下的領導。
「怎麼回事?」
「人家前面都好好的,怎麼到她這兒就摔倒了,也太不專業了。」
臺下沒做掩飾的竊竊私語聲被李文靜聽個正著,一瞬間她冷汗直流,生怕唐曼搞砸了整場演出。
她連忙站起身,拼命朝唐曼比手勢,讓她站起來繼續表演。
唐曼咬了咬牙,擠出一個笑容重新起身,這次的表演李老師有多看重她是清楚的,絕不能再出錯了。
可當她才調整好狀態,腳下又是一滑,鞋跟斷裂,直接摔了個狗啃泥,引得臺下的人鬨堂大笑。
唐曼趴在舞臺上低著頭握緊拳頭,指甲深深嵌入肉裡,她猛地抬頭看向讓自己摔倒的罪魁禍首,心中怒不可遏:到底是誰扔的髮夾?故意害她出醜!?
她突然回頭,視線一一劃過候場區表演隊其他隊員的臉,最終鎖在秦秋意那張可惡的笑臉上。
被唐曼惡狠狠的好像要吃人的目光一盯,秦秋意若無其事地挑挑眉,幾不可聞地從鼻腔裡輕嗤一聲,張開櫻口無聲地用口型說了一句「活該。」
秦秋意的輕慢和嘲諷徹底擊垮了唐曼的理智,她的整個腦袋都被憤怒湮沒,扔掉高跟鞋跳起來就沖秦秋意撕撲過去,想要抓花那張得意的臉。
「是你毀了我的表演,我要掐死你!」
唐曼驟然的發瘋嚇得後臺一片混亂,李文靜連忙跑過去勸阻:表演失誤不要緊,喊打喊殺可是會給領導們極其不好的印象的。
如果唐曼因為這個原因在領導那裡掛了名,那麼以後誰也保不住她。
第四章
「唐曼,領導還在呢,你發什麼瘋?」李文靜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候場區用力拉住眼裡沁出紅血絲的唐曼,眉峰倒豎,音調嚴厲地喝止她。
唐曼被李文靜的一通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氣得怒火更甚,手臂雖然被李文靜和另外兩個人抱住,腳部卻依然不甘心地往秦秋意的方向使勁蹬踹。
「是她!是她故意害我摔倒的!」唐曼的面容扭曲,狠毒的眼瞳直直地盯著那個讓她恨不得大卸八塊的秦秋意。
李文靜順著唐曼的視線看向站在人群中裝作若無其事的秦秋意,她知道唐曼不可能無的放矢,對唐曼的說法不禁信了幾分。
「秦秋意,這次表演的重要性不用我再重複一遍了吧?你為什麼要故意害唐曼?」
聽到李文靜明顯偏聽偏信的話的一瞬間,秦秋意就知道她已經在心裡給自己定了罪,甚至還準備推自己出去為這件事負責,當炮灰承受領導的責難。
儘管這件事確實是她所為,但她可不想當這個炮灰。
秦秋意委屈地癟癟嘴,一向清甜的聲線帶上幾絲輕微的顫抖,「李老師,我並沒有害過唐曼姐啊?大家都看到了,是她自己在走秀時不小心摔倒的,幹嘛要把責任推到我身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