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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聲嗤笑也不知是在笑誰,笑那小孩吧,她可不止敢在他辦公室寫作業,還敢指使他去買衛生棉。
要知道商綏可是這輩子連一包鹽都沒自己親自去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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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然自知錯了,第二天一早就巴巴地在集團商綏專用的停車位上等著。
商綏那一把進庫打得隨意漂亮。
「要我說你這精湛的車技根本沒必要,看您這車位,就是橫著進來也能放下!」柳然扒在商綏的車窗上拍馬屁。
商綏擺擺手:「退後。」
「退後怎麼開車門,服侍您下車呢。」柳然狗腿地拉開車門。
商綏懶得理她,跨下車就要走,聽見身後的柳然驚訝地誒了聲:「這怎麼有血?」
商綏頓了一下,面上四平八穩:「鼻血。」
「鼻血流到副駕駛位上?」柳然眼睛轉了轉,「你昨兒破誰處啦?」
商綏回頭冷冷睇了她一眼,柳然馬上改了口:「我就是好奇,染了鼻血你竟然沒把車扔了,都不像你了。」
商綏步伐快,根本不搭理她。柳然看著電梯門無情地闔上,撇撇嘴:「果然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也不等我。」
隔天,商綏的秘書把裝著西裝外套的快捷酒店袋子,放在了他的辦公桌上:「樓下有位小姐讓給您的,說已經乾洗好了。」
商綏眯眼看著,沉默片刻,問:「然後呢?」
秘書迷茫地想了想:「……沒了。」
挺好的。
是真沒什麼要跟他說的。
商綏正好要去出席會議,也省得換衣服,撈了袋子裡的穿上。
私底下員工議論,誰能不誇句商總是行走的衣架,秘書忍不住多瞄了一眼,這一瞄不要緊:「商總,您兜裡的東西要掉出來了。」
商綏低頭,熨燙服帖的西裝衣兜,滑稽地鼓著一塊,露出小半截信封的邊,似掉非掉。
他把信封拿出來,臉色就不好看了。
向橙給了他一包錢,算上昨天買的東西,還多出了好多。
就像是額外付給他的跑腿費,算的清清楚楚,擺明瞭兩不相欠。
商綏不是小氣的人,但這一刻真是想掰開向橙那張小嘴,讓她把曾經吃他的,都給吐出來。
秘書大氣都不敢出,到外面碰上白驍言,抓著問:「白助,商總怎麼了,看著心情不好。」
白驍言能跟著商綏這麼多年,除了業務能力,就是因為會揣摩商綏的心思。商綏可不止最近心情不好,追溯起來,從那次h市回來就有些反常。
但他當時是說那個酒店不滿意,讓以後都不要再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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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橙還完了衣服之後,就回了h市。
丁陽被丁母拖著見七大姑八大姨,沒跟她一起,半月後才回來。
旅店的經營正是旺季,向橙恨不得把自己劈成幾半用。
「再僱幾個人吧,咱這也太寒磣了。」
丁陽說完,小玉點頭如搗蒜地表示支援。
「不行。」向橙正在算帳,頭都顧不上抬,「樹幹還沒長成,枝葉撲得太大,一旦養分供不上,連枝帶葉都會枯死。現在資金就是我們的養分,不能亂用。」
丁陽:「我這不是怕你吃不消嘛!」
說來他們其他人忙一點,也就是上班的時候沒有摸魚的時間了,但向橙就不同,基本上旅店的事上上下下她都抓,加班是日常便飯,有時候人手不夠,她還開著車當司機去機場接預訂了房間的客人。
丁陽納悶道:「咱們生意不錯,資金也不少啊,都用哪了?」
向橙把帳本推給他:「除了員工工資,房間日常用品這些,最大頭是店鋪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