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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酒,江瑾玉親手釀的,不是貴客不拿出來。
向橙面前已經擺了一杯,看樣子是在商綏來之前就斟好的。
向橙以前跟著商綏,可沒見這人給誰敬過酒。她連忙道:「不用給我敬酒的。」
江瑾玉道:「那怎麼行,這是禮數。」
向橙客氣侷促地端起酒杯,搶先跟商綏碰了一下,趕緊喝了下去。
酒辛辣,後味又帶著甘甜,惹得向橙渾身燥熱。
商綏看著她起了紅暈的臉,冷聲:「小孩子喝什麼酒?」
「向小姐很年輕,但已經畢業,也不是小孩子了。」江瑾玉笑了笑,「不過跟你比,是夠小的,商綏,你知道向小姐跟你差了幾歲?」
商綏沒答,偏頭把自己的酒喝了。
江瑾玉也沒再問,讓向橙吃菜,席間說了一點這次採訪的事,點到為止,沒有深入。反倒是對一桌子的南方菜,江瑾玉跟向橙聊得頗多。
商綏在一邊冷冷清清看著,末了勾了勾唇。
江瑾玉餘光瞥見:「商綏,你高興什麼?」
這老太太不給面子,商綏抬眉:「看您聊得起勁,我高興不行?」
江瑾玉夾著菜:「我確實是喜歡跟向小姐聊,可能是因為向小姐也是南方人,聽著家鄉口音,覺得很親切。商綏,你覺得呢?」
商綏不甚在意:「外婆,我在北方長大的。」
江瑾玉給向橙添著湯,看著商綏:「你母親不就是南方人,從小你聽得還少?」
商綏一怔。
向橙忽然心裡沉甸甸的,一碗大補的參雞湯盛得滿滿的,她卻一口都喝不下去。
方才酒精入胃,升起的燥熱,也瞬間涼了。
準確的說,應該是冷靜了。
向橙覺得自己腦子裡從沒有過的清醒,她擦了擦嘴,跟江瑾玉說時間不早,自己該走了。
商綏放下筷子:「去哪,我送你。」
「你喝酒了,送不了。而且向小姐母親病了,人家是要去機場,回家的。」
午飯前,向橙接到姚惠電話,說自己病了,要她回去一趟。
江瑾玉接著道:「我讓司機送向小姐。」
「不用了,現在容易堵車,我坐地鐵去更快。」向橙起身,禮貌地道了別。
「那就不強求了。」江瑾玉擺擺手,秘書把早就放在一邊的袋子取過來,江瑾玉道,「上次見向小姐挺喜歡這幅畫,我已經欣賞過了,留著也無用,全當個小禮物,送給向小姐欣賞。」
向橙從袋子裡,看到是昨天晚上在江瑾玉的別墅,她盯著多看了幾眼的畫。
價值不菲,卻被江瑾玉說成是無用的小禮物。
她默了默,然後接過袋子,微笑著說:「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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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橙走了出去,商綏也要跟著,被江瑾玉瞪了一眼:「你坐下醒醒酒再走。」
得包間門闔上,江瑾玉才道:「商綏,你要追出去,我不攔,但我得提醒你,這是個好姑娘,別招惹人家。」
「是怕招惹她,還是您不想讓她跟我?」商綏眉眼銳利,「又是提年齡,又是敬酒、送畫,來這齣卸磨殺驢,您當我看不出來什麼意思?」
「你跟誰厲害呢!」江瑾玉毫無示弱地看著自己外孫,半晌嘆了口氣,「商綏,你別把話說得這麼難聽。我是覺得你倆不管從年齡、家世、背景都不合適,但這姑娘幫了你,我不想把話說得那麼明。再說我讓你敬酒,又送她禮物,確實是想表示感謝。」
江瑾玉頓了頓:「當然,也是想告訴這姑娘,應有的感謝我們都給足了。」她看了眼商綏,意有所指道,「別的東西就不能要了。」
商綏冷哼一聲:「我在您心裡就是個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