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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來了?」趙清行拍了拍身上沾到的雨水,見許川絮居然拿出一條乾淨的手帕遞給他,心下詫異,不動聲色地躲了過去。
見他明顯抗拒的神色和動作,許川絮不免有些尷尬,輕咳了一聲收回帕子,說道:「快過年了,往常年三十太蒼宗只是召集所有弟子一起吃年夜飯,但昨日袁桓長老說單純吃飯過於無趣,希望今年大家可以多交流切磋。」
作為一個老社畜,趙清行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是要抓人去年會表演節目呢!這畫面,光想想他半夜都能被嚇醒。
趙清行最討厭的就是團建和年會,開口就拒絕:「其實吃飯就夠有趣了。」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當然,最好再加個抽獎,就是臺上放一堆寶物,然後抽到誰的名字,誰就能把寶物領回去。」
許川絮笑道:「日子再喜慶也不能讓大家不勞而獲。」
年會的精髓不就在抽獎和吃飯?不抽獎開個毛年會?趙清行防備道:「那你來找我做什麼?」
許川絮:「長老們說,如若各大峰的弟子在年三十那日能一同給大家展示技藝,可以增進同門間的情誼。」
「扯淡。」要知道,比在年會上展示才藝更可怕的事情,就是和隔壁部門合作展示才藝!趙清行實名拒絕,「你走吧,我就當無事發生。」
許川絮無奈,「那好吧,不過這回大家挺期待無涯峰和霜寒峰聯手,你和霜寒峰的弟子關係不錯,可否跟我一同前去問問?」
趙清行趕客的手又縮了回來,雖然說許川絮這段時間對他的態度好了很多,但趙清行沒想到對方依舊這麼沒有逼數,他好笑地問道:「我和你一同去問?你現在又把我當無涯峰的人了?」
「不然呢?」許川絮皺眉,「你還真把自己當霜寒峰的人了?」
趙清行睨了許川絮一眼,他雖然跟裴言霆在一塊兒,但還沒自作多情到可以把自己當做人家霜寒峰門下的弟子,不過想想這段日子教授他的人是裴言霆,趙清行思來想去,下結論道:「那倒沒有,我現在只能算是裴言霆的人。」
許川絮睜大了眼睛,看向門外時背脊一僵。
與此同時,甘飴堂外,裴言霆剛收起紙傘,便恰好聽到了趙清行這一句,對方此時正背對著他,完全沒察覺到他的到來。
聽他說得如此自然,又見許川絮那副驚訝地模樣,裴言霆只詫異了一瞬,下一刻便當做這是趙清行用來躲避許川絮的託辭。
他甩了甩傘上的雨水,斜放在了門口,見趙清行似乎不大高興,這人生氣的時候總是會無意鼓著嘴,不細看還看不出來,但仔細瞧著倒是可愛,他無奈地笑了笑,溫聲道:「怎麼了?」
趙清行看見他跟找到了靠山一般,告狀似的就把剛才的事說了。
誰知裴言霆聽完後,竟點了點頭,代表霜寒峰一口答應了下來。
趙清行愣了,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果然這就是沒有被社會毆打過的無知青年!
在裴言霆邀請他一同參與時,趙清行氣呼呼地轉過身,撒氣似的把一大塊肉丟到了案板上。
許川絮看著此刻的趙清行,分不清自己心裡什麼滋味。這人在無涯峰那麼多年,卻從未有過如此孩子氣的一面,如今見了,竟並不覺得討厭,甚至有些可愛。
他又看了一眼裴言霆,這位平日裡並不愛笑的人正噙著笑搖了搖頭,眼裡儘是縱容。
不平衡感在這一瞬又湧了上來,明明以前的趙清行總是討好他,可現在看他面對裴言霆的模樣,許川絮才驚覺,原來真的是不一樣的,只有喜歡,才敢肆無忌憚,絲毫不懼怕對方會生氣。
平心而論,以前他從未像裴言霆這般照顧過趙清行,對方的將更多的喜歡交付給裴言霆也確實更合常理,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