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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條焦急地圍著白飛轉圈，嘴裡嗚嗚嗚地呼喚，狗以為人喝死了。

糟糕！

他轟走金條，緊忙抱人回房，進房間一個沒注意使人家的頭磕了門框，咚地一聲，聽著都痛，生生把人家磕醒！

&ldo;方永！&rdo;白飛尖叫，揉頭。

&ldo;哈哈，對不起對不起，我著急了，下不為例！&rdo;

&ldo;討厭！人家本來就頭疼&rdo;

&ldo;先別睡，媳婦兒！&rdo;他把她放下，手拄著她頭旁邊的枕頭，居高臨下俯視，寬大厚實的身體像一把黑色大雨傘遮住光亮，使身下的人處於半黑暗的陰影中。

&ldo;幹嘛？&rdo;她不高興地睜開眼睛。

&ldo;上次喝多哭了，今天怎麼沒哭？&rdo;

&ldo;你想看我哭？再撞頭一次就哭了。疼死了。&rdo;

&ldo;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上次使你哭的原因現在已經不那麼影響你了對不對？&rdo;

&ldo;你又趁人之危套話。&rdo;她懶懶地抬起手，戳了兩下男人的臉，&ldo;就那麼擔心我心裡還有他嗎？&rdo;

&ldo;不該擔心麼？&rdo;

&ldo;方永，其實，我心裡有的不是李文，是一段暗無天日很恐怖的回憶，我在裡面走不出去，才受他影響&rdo;白飛手背貼眼遮住，生自內心的抗拒導致不停搖頭，&ldo;別問了，求你&rdo;

&ldo;不問，不問，你可別哭。&rdo;方永拿開她的手，俯身吻額頭，&ldo;明早把我問過的事忘了，睡吧。&rdo;

&ldo;怕我記住你小心眼的樣子？忘不了了，我記性好著呢。&rdo;

&ldo;這樣啊，那我還是再問一個問題。&rdo;方永沉聲說，&ldo;白飛你愛我嗎？&rdo;

&ldo;&rdo;

&ldo;好好回答，我有心理準備。&rdo;

&ldo;愛。我不愛你，怎麼會願意為你改變？&rdo;

方永聽到了這一生最想聽的一個字，最重的一句話。

第四十七章

方永離開家前，嚴肅命令白飛，沒有他的允許不許出門，眼神嚴厲得彷彿這個女人敢不聽話，他便要讓她嘗嘗某種嚴重後果。

&ldo;我知道了，你說三遍了。&rdo;白飛一身運動裝扮把男人往外推，&ldo;你快走吧，我還要和金條去跑步呢。&rdo;

&ldo;樓下踩跑步機去。&rdo;方永原地一定，貼腹肌上的兩隻手奈何不了他的重量，&ldo;剛說完不許出門，你就忘了！&rdo;

&ldo;小區裡也不行？&rdo;

方永往外面的大門一指：&ldo;那個叫門，不許出門！門！&rdo;

&ldo;到底為什麼？你爸媽這幾天就過來了，我還想去找一塊布料，給媽做旗袍呢。我又不去見誰，為什麼不能出門？&rdo;她手叉腰，不悅。

不能告訴她出門有危險，想了想，硬著頭皮說：&ldo;我小心眼兒，怕你見法國人。你不打算聽我的？&rdo;

&ldo;嗯。沒道理，我不可能見他。&rdo;

&ldo;好！&rdo;他抓住她的手臂往二樓拽，&ldo;對不住，只能把你捆床上了，正好上次捆你的繩子還在床底下。&rdo;

&ldo;我聽，聽你的還不行嗎？&rdo;

&ldo;真聽？&rdo;他停步。

&ldo;聽。&rdo;白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