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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能回去，我待會兒就回去&rdo;

&ldo;你不走我可走了。&rdo;

&ldo;嗯。&rdo;她用力把手抽出，回到手術室旁的一排椅子上，緩緩坐下。

方永真的走了。

方永走到醫院門口的臺階，腳步猶豫了，原地站了幾分鐘，又回到樓上，腦袋裡出現白飛孤零零一人待在冷冰冰走廊的畫面，腿不用自主動的。

他往她旁邊的空椅子上一坐，伸手把她的頭攬過來擱到肩上。

&ldo;怎麼回來了？&rdo;

&ldo;不知道。&rdo;

&ldo;李文不會有事對不對&rdo;

&ldo;不知道！&rdo;

李文手術做了四十分鐘，醫生護士出來先報平安，病人沒傷到內臟，只是血流得有點多，現在已經醒了。報過平安，詢問怎麼傷的？

方永說摔了一跤撲刀上了。

醫生用&ldo;你是不是拿我當白痴&rdo;的眼神難以置信地仰望大高個兒。護士說怎麼可能，全世界都沒有這樣的事。

&ldo;多幸運，全世界第一樁被你們遇上了。&rdo;方永說。

李文沒有力氣整理頭髮，躺著的姿勢使頭髮分向兩側，遮擋不了臉上的東西，對進來的一對夫妻尷尬地微笑，&ldo;不好意思，原本不想麻煩你，我以為只是小傷。&rdo;主要對白飛說的。

&ldo;受傷了都不說想死嗎，你？&rdo;白飛望著他，眼中情緒凌亂又複雜。

&ldo;死了也好，為了你死，我就能解脫了。&rdo;

&ldo;從以前到現在，你想的只是自己解脫。&rdo;

&ldo;對不起。&rdo;

方永鼻腔冷冷哼出一聲：&ldo;中國話說得不錯。&rdo;

&ldo;謝謝。&rdo;李文唇角微微上牽，肩膀艱難蹭著床單，坐了起來，&ldo;你叫方永。白飛把我的事告訴你了？&rdo;

&ldo;不客氣。你中國話說得雖好，中國人的語氣卻聽不懂。&rdo;方永說。

李文望向白飛，習慣性的，在巴黎的時候他不懂的關於中國的東西就會向白飛詢問，自然而然。

白飛不給解答。

方永皺眉：&ldo;我提一個請求，麻煩兩位別在我面前對視。我有很多話，很多事，想分別和你倆&l;聊&r;，強忍著呢，現在不是時候，講正事要緊。當時什麼情況？&rdo;

&ldo;那個人先問我是不是方太太，我沒直接回答他，他突然抓住我，讓我上一輛尾號應該是751的車，好像是深藍色的，豐田，他帶著帽子和口罩，長相看不見，身高一米八五左右。&rdo;

&ldo;我看見的時候，他在強迫白飛上車，並沒看清五官。&rdo;李文說。

&ldo;身手怎麼樣？&rdo;方永問。

&ldo;挺好的。&rdo;白飛說。

&ldo;沒說別的話？提誰的名字沒有？&rdo;方永問。

&ldo;沒有。&rdo;白飛說。

&ldo;沒有。為什麼他先詢問白飛是不是你的太太，他的目的是你？&rdo;李文說。

&ldo;跟你沒關係。&rdo;方永說。

&ldo;跟白飛有關係，她處在危險裡。&rdo;

&ldo;白飛更跟你沒關係！&rdo;方永伸出手臂忽地將方太太攬入懷中，&ldo;她只跟我有關係。事情問清楚了，咱們回家。&rdo;

&ldo;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