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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穿個外套，咱倆去放煙花。&rdo;

&ldo;你什麼時候買的！我害怕怕燒著而且咱們能出去嗎？&rdo;

&ldo;有我在，什麼都別怕！&rdo;方永把臉往外一揚，雙方放亮，&ldo;快點！湊熱鬧！&rdo;

她披了件披肩跟他出門。

空氣到處瀰漫濃重□□味，聲音響到捂住耳朵還能聽見，簡直跟在人耳朵裡點了鞭炮似的，相互說話喊著說才能聽見。

黑洞|洞的天空被五顏六色一閃而過的光條陸續點亮，滿天色彩，非常熱鬧，閒著的區塊幾乎看不見，大家都在放煙花。

方永點了一盒，牽起白飛的手退後幾米，雙眼向天空瞪得老大，嘴上噙著微微笑意。

白飛害怕煙花，沒什麼比不可控的火星子更使她害怕，緊緊回握方永的手，望一眼煙花，握得更緊一些，適應了一會兒，注意力被某人的表情吸引，某人喜歡煙花的樣子簡直一個一米九五的眼角上揚著兩條似是而非的笑紋的巨嬰。

&ldo;你每年過年都玩這個？&rdo;她喊著問。

&ldo;十多年沒玩了。一般到過年就打牌，瞎逛，今年不是有你了麼。&rdo;

她望著他側臉，半天不說話。

&ldo;怎麼了？&rdo;煙花結束，他扭頭才看見對方的眼睛。

&ldo;沒，就覺得你還挺自覺的，會留在家陪我。&rdo;

&ldo;我是想在家，不是因為自覺。&rdo;他低頭吻她幾秒，問：&ldo;只有咱倆過年無聊嗎？&rdo;

&ldo;不無聊。&rdo;

&ldo;明年保證不會再出這類的事，明年過年就熱鬧了。&rdo;

&ldo;我真不無聊，只有咱倆更好。&rdo;她唇角上牽，歪頭靠他肩膀。

一點多，煙花盛宴散了，黑黢黢的天幕偶爾星星點點色彩，還有人意猶未盡。

兩人回到家裡，白飛主動去收拾桌子上的碗盤。

&ldo;別收了，擺著顯得家裡熱鬧。&rdo;方永說。

&ldo;不亂嗎？&rdo;她不覺得。

&ldo;沒事兒，放著吧，幹點別的！&rdo;方永快步走到白飛面前，托起她使她半坐桌沿，冰涼的手探入上衣，她溫熱的後背面板給他起了暖手作用，兩根手指熟練解開帶子扣，再動，被抬到腹部的膝蓋頂開了。

她雙手撐著桌面，雙腿摞著放，餃子盤就在她手旁邊，笑盯著讓自己趕開的人，說：&ldo;這是吃飯的地方。&rdo;

&ldo;那回房！&rdo;

初一大早上，不知道哪位老祖宗定的規矩必須起早，兩家老人連打電話催起床！

兩人換好衣服，哈欠連天，到小區裡慢跑，空氣裡的硝煙味沒散，煙花垃圾遍地可見，到處霧濛濛的。

方永說這樣跑對身體不好，於是改散步。

白飛不時左右張望，心提著，擔心突然竄出一個人。

&ldo;媳婦兒，沒事兒。&rdo;方永手臂繞過白飛的頸子把臉撫正，&ldo;有我在呢。&rdo;

&ldo;經常出這樣的事嗎？&rdo;

&ldo;偶爾，有過幾次。&rdo;

&ldo;拿刀的呢？&rdo;

方永停步，笑眯眯盯著白飛。

&ldo;看什麼呀？問你話呢！&rdo;她不悅。

&ldo;你一擔心我，我就特高興！&rdo;他說。

&ldo;頭腦簡單。&rdo;

&ldo;身體發達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