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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置若罔聞,從後面箍著她輕笑,「沒有?」
「……」
「看不出來,這麼乖啊?」
裴望嶼捏著她的手腕的手緩緩下落,扣住程今宵的指節,「走,帶你體驗一下。」
程今宵還沒反應過來,裴望嶼二話沒說,已然拉著她就往路上飛奔,程今宵一頭霧水,她看著公交車從前面駛過來,莫名問道:「為什麼不坐車?」
裴望嶼說:「這種事情如果不用跑的,樂趣都沒了。」
程今宵能夠感受到他滿的快要溢位來的快樂,她其實很想問一句,你高興什麼呢?
但終究沒有問出口。
他總有一些能讓她失控的小把戲。
程今宵現在已經能夠自如地適應他的各種急轉彎。
她甚至突然發現這樣的活法也不錯,也漸漸開始認同這些意想不到的驚喜。
程今宵邁開腿和裴望嶼牽著手在街上跑,她跑得比他更快一些。
一段往下的陡坡,程今宵不由自主地往下衝去,她壓根不再控制速度,身側是盛放的薔薇,她抻開雙臂,好像在擁抱這夜流動的晚風,她不知道晚燈將她的影子拉得好長,她聽見自己淺淡的笑聲,還有被風吹得稀里嘩啦的呼喚——「這風好舒服!」
青蔥的香樟,舞動的薔薇,高聳的教堂。
她背過身去,看到他已然放慢步子,遙遙跟在離她很遠的地方,插著兜,從容地從高處向她走來。想必他也是覺得愜意吧,沒有追趕什麼,也沒有患得患失,平靜地邁著步子,含笑看著她。
程今宵哭了,她立馬又回過身去以免被他發現,眼淚被風吹落淚痕幹在臉上。
這是她人生第一場戀愛。
同時也是第一次分手。
倘若周恆願意抽出他人生裡寶貴的那一點時間像這樣陪著她吹一吹晚風,也許他們不會走到這樣的終點。
那可是周恆,是她曾經拿定了主意要一起到老的人。
她從不認為自己會有理由先離開。
但是程今宵還是放手了。
她看著地上自己落單的影子,頭頂的風聲吹過,幾片樹葉落下。
程今宵腳踩過去。
以後就要一個人走了。
儘管周恆也從未給過她陪伴的感覺,但此刻這落寞的身影仍叫她一時愁緒起。
而下一秒,另一片突然闖過來的影子壓在她的上面。
裴望嶼用手臂鬆散地勾住程今宵的脖子,她被後來突如其來衝過來的人帶的險些一個踉蹌摔倒。
程今宵半跌在他懷裡。
裴望嶼囂張地勾著她,拉著她往前走,程今宵抬眼看他,不出意外撞見那副張揚的笑。
「你就這麼高興?」
他嘖了一聲:「本來是挺高興的,看你哭就沒那勁兒了。」
介於旁邊有導演跟著拍攝,裴望嶼也沒說得太直接,他把手機拿出來打了一些字送給程今宵看——
【沒失戀過,不知道怎麼安慰你,不過我可以犧牲自己給你親一口。】
程今宵破涕為笑,她吸了一下鼻子,說道:「裴望嶼,你真的好渾啊。」
他輕嗤一聲,低語道,「不樂意算了。」
而後把手機揣進兜裡。
程今宵跟著裴望嶼來到一個復古的舞廳,這個舞廳的裝潢風格很上世紀風格,但在這玩的都是年輕人,程今宵頭一次來這樣的場合,拘束的表現實在與他們格格不入。
說實話,她還有點兒社交恐懼症,程今宵遲疑不決地站在人群外面。
她看向身側的裴望嶼,「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這裡好像不太適合我。」
他不以為然地挑了一下眉,「沒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