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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之中,男人像是一匹狼伺機等候著他的獵物。
肖靜慈來這附近的超市買煙,逢霖早就注意到她來這裡是有規律性的。
程今宵嘴裡叼著一根細煙,她在陽臺之下等著雨停。
她從超市門口往沿著屋簷往前慢吞吞地走,抱著臂滿腹心事的樣子,夏夜的一陣狂風將她的頭髮整片吹動,捲起一陣散漫的香。
身後的超市簷上掛著的白熾燈好似壞了,忽閃忽閃,照得程今宵落在地面的影子一下有以下無。
女人的單薄身影落在濕潤的地面上。
她沉默地盯著自己的影子看,看著她不規律地消失又重現,而後一道更高大的黑影壓過來。
他戴著帽子,渾身濕漉漉的,像是從雨裡趟過來的。
裴望嶼壓著眼,滿身戾氣地怒視著她。
「來找我?」程今宵輕笑:「上趕著被人捅刀子?」
兩人駐足在一個倒閉的店鋪門口,店鋪積了灰的大門上貼著亂七八糟的廣告,在這灰撲撲的潮濕環境裡,裴望嶼一下把她推按在那晃蕩的門上。
程今宵一驚:「你幹什麼?」
男人的手不由分說地探進她的裙子裡。
程今宵為了這個戲份特地在裙子裡穿了一條牛仔短褲,然而裴望嶼的手探進來卻一丁點都沒有觸碰到她。
被壓在門上的程今宵瞬間面如死灰。
而後她很快收斂了恐懼,換了一副神態,跟他調笑著,注視著男人,悠悠說了句:「我發現你還挺賤。」
對逢霖這個自尊心極重的男人來說,羞辱就是對抗他的最好的武器。
他果不其然怒上眉心,狠狠的一個吻要壓下來。
程今宵飛快地偏過頭,沒讓他親到。
裴望嶼又親過來。
程今宵一個巴掌扇在他臉上。
「你是狗嗎?逢霖?」
她這個巴掌打得很重,他臉上很快浮現出清晰的手掌印。
程今宵以前拍戲也扇過男人巴掌,不過從沒有下手這樣狠,竟留下痕跡。
她稍稍一驚。
裴望嶼仍然是按著劇情走,他放開她,稍稍退出去一些,聲音沙啞得不行,「為什麼這樣做?」
「我姐為你去死的時候,你沒有想過有這麼一天吧?」
他被震懾到愣住。
程今宵冷笑一聲:「其實我一直以來都在騙你,從我見你的第一面起。」
陡然之間,她聽見那個砸她窗戶的女人在吼叫的聲音。
——離他遠點。
——你給我滾。
想都不用想這個他指的是誰。
程今宵說臺詞的聲音卡頓了一下,放下的手無形之中捏成了一個拳頭。
「我從來不是一個好女人,我帶著陰謀接近你,自始至終都在利用你。」
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就輕易地被拿捏了。
逢霖也恨,可是他沒辦法抵抗,因為他愛上了肖靜慈。
程今宵的手在輕輕地顫著,裴望嶼發覺到她情緒有微弱的轉變,他稍稍皺了下眉,在鏡頭之外的手握住了程今宵。
而她沒有察覺到一般,繼續說著後面的臺詞:「這就是我接近你的唯一目的。因為我自己生活在泥濘裡,所以我想把你一起拉下來。」
身後的拍攝組一陣騷動。
有人竊竊私語道:「說錯詞了好像。」
「我靠導演為什麼不喊停?」
「看看能不能補救吧。」
程今宵的笑意漸漸由陰險轉為苦澀,她看著裴望嶼,說道:「你該不會是真的愛上我了吧?」
「今宵。」
程今宵已經表現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