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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長眼前一亮,搓了搓手:「那個,不管怎麼說都是本店的店員犯了錯,今天你們剛才所點的所有東西本店都給免單。」
店長說完後,白果考慮了一下,才說:「我原諒你了。」
這種原諒的話說的頗有些不情願,但客人願意放過安室透,放過咖啡店的形象,店長別提有多高興了,用紙巾擦掉額上由於焦急而浸出的汗珠,店長還贈送了白果他們幾盤甜點蛋糕作為補償。
在白果他們離開後,店長的面色嚴肅下來,他問安室透:「為什麼會做出這種事情?」
在咖啡店工作的這段時間,安室透不是那種會偷窺別人的流氓,這一點店長自然清楚,這也是在他趕來之後不在第一時間對他發脾氣,甚至是開除他用來平息客人內心怒火的主要原因。
「白小姐長的很像我的妹妹。」面前平時工作積極,為人熱情的店員苦澀的勾起唇角,店長從未見過他這種痛苦傷感的回憶神色,一時間整個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不等他想到說辭,安室透繼續:「在十年前的冬天我和她一起去滑雪,她由於控制不住滑板整個人撞在一棵樹上,由於腦部的撞擊引發了心臟衰竭外加小腦萎縮,滑雪場地離醫院很遠搶救的不及時,自此之後她就永遠的離開了我的世界。」
說到這裡,安室透用手背隨意的抹了一下泛紅的眼角,餘光掃到起身結帳離開的琴酒,唇角輕輕勾起一抹讓人注意不到的笑,腔調依舊哀沉的說道:「在見到那位白小姐的瞬間我以為我再次見到了妹妹,不自覺的就多看了幾眼。」
太宰治:……
太宰治:心臟衰竭外加小腦萎縮什麼的一聽就是編的。
但讓他理解不通的是,店長在聽完後反而感動的一塌糊塗,原先擦汗的紙巾現在正在擦他的寬麵條眼淚,一邊擦還一邊感慨道:「沒想到安室你竟然有這麼悲慘的過往,這種事情剛才對客人解釋出來的話就不會被誤會了啊。」
安室透別過臉:「沒有人喜歡當別人的替身,我不想因為我自己的原因給白小姐造成困擾。」
擁有如此感性的店長有時候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面色哀傷的安室透內心不由得這樣想。
「嗚嗚,內心這麼悲傷激動還能如此的為別人著想,我太感動了。」擦掉眼角感動的淚水,在太宰治忍受不了溜掉的情況下,他拍了拍面前這個過往悽慘的青年的肩膀,神情嚴肅的說:「剛才給白小姐的免單和贈送的甜點從你的工資裡面扣。」
安室透:……
——嘎?!!!
這彎拐的太大差點把他給甩飛出去。
喂喂,感動的一塌糊塗還要扣工資什麼的,該說真不愧是店長嘛。
安室透額角不由得滑下一排黑線,無奈的看著店長走遠的背影,真是白浪費他剛才的深情表演了。
在太宰治兼職到點下班後,換上他原本的沙色風衣出來看到的就是獨自一人坐在卡座裡的白果。
少女正在用叉子挖奶油吃,銀色的叉子反射著光暈,一時間太宰治有些恍惚的分不清到底是白果的手白,還是盤子裡的奶油白。
「亂步先生和敦君他們呢?」走到少女的對面坐下,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太宰治問。
「接到了偵探社的電話,去破案了。」白果解釋的很簡短。
其實江戶川亂步最開始拒絕破案拒絕的很是堅定,那邊打電話的人沒有辦法,然後換了個人和江戶川亂步說話,在聽到對面的人聲音的瞬間江戶川亂步的神色就馬上發生了變化,最終雖然不情願,但還是跟著中島敦破案去了。
聽到這種答案,太宰治鳶色眸子裡的笑意加深:「小果還在這裡,是在等我嗎?」
「不是,」白果看了一眼面前被吃到一半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