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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爾立刻去想要捂住她的眼睛,但手腕卻被堅定地握住:「等等。」
「——這是必須要看的東西,夏油君是吧?」
虹膜異色的眼睛注視著他:「雖然對你來說是初次見面,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
第59章 59
夏油傑先是一愣, 隨後,他被自己的摯友科普到了一些關於未來視的常識。
時間對她來說並不是一根一往無前的直線,而是無數的紡錘絲, 山重水複的可能性編篡成既定的當下與過去。這種描述相當寫意,其實很少有人能理解她究竟看到的是什麼。
甚爾在開門之前原本正在給蛋糕擠花, 五條悟看見甜食兩眼發亮又被很不爽地攔下來, 此時正在據理力爭地和對方爭奪蛋糕的所有權。夏油傑頓覺頭痛,這人去別人家彷彿回自己家的習慣也不知道是在什麼地方養成的,二年級的時候帶他去過一次自己的巖手縣老家, 也沒見如此自然地在別人家裡到處亂吃東西。
家裡有兩個小孩, 都是幼稚園年齡,其中一個是咒術師, 正召喚出一黑一白的兩隻狗在玩拋接球;另一個坐在靠背椅上看書, 對於眼中在空氣裡飄來飄去的橡膠球視而不見。晾衣架上掛著一隻咒靈, 就是上次見到的那個,他曾經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從咒靈的嘴裡掏出一把刀來, 將他最硬的特級咒靈收藏切成一地碎屑。
……悟究竟是什麼樣的神經才能在這樣一個充斥著怪力亂神要素的家裡大呼小叫地讓別人給他倒蜂蜜水啊。
他不理解, 但大為震撼。
咒術界是個小圈子, 夏油傑再次深刻地意識到了這一點。
某一天把你暴打到半死的人可能是你學弟的親戚, 摯友熟人的丈夫, 而摯友的熟人就是那個之前早早聞名的「遠望之鏡」,只不過之前一直聽說過名聲卻從來沒關聯過本人。
當初他一年級的時候聽說了這個人, 滿心只是想著「有機會見一面的話可以問問看未來的自己究竟有多強」, 而如今兩年過去, 心境卻已經和當初截然不同。
阿鏡很熟練地用紙巾擦乾淨鼻子, 夏油傑在對方的注視之下, 有些侷促地坐在了沙發上。
「該怎麼展開話題呢。」
她手裡握著一杯茶, 露出略微苦惱的表情:「我就直說吧,夏油君——再這樣放自己向那個方向走下去的話,你剩餘的壽命可能會連十年都不到喔。」
五條悟和甚爾的聽力都很好,此時此刻一起停了下來。
白髮的咒術師震驚道:「被誰?我現在就要去做掉他!」
甚爾皺眉:「都說了別人的事情不用管太多,一次看十年的份額大腦充血會頭疼的——」
夏油傑的表情卻似乎並不意外,他只是愣了一下,就露出靦腆得體的笑容:「沒想到和前輩您第一次交談會是這種展開。」
他偶然間見過一次那位特級咒術師九十九由基,對方只留下隻言片語就騎車離開,言下說是在做咒術師咒力轉移的相關試驗,正打算磨著禪院家再提供兩個小孩子來配合她。夏油傑對於她的研究內容不置可否,但對方那個「從源頭解決問題」的思路卻在他的腦內衍生出了截然不同的結果。
這點念頭他從來沒告訴過任何人,包括悟都完全不知情,在面前這個人淺蔥色的眼睛裡卻好像完全無所遁形。
那確實是自己的某種可能性,並且在那雙眼睛裡,他說不定都已經嘗到了這些做法所結出的苦果。
孤注一擲的選擇並不會讓人後悔。
但倘若知道自己的選擇註定失敗,那就是截然不同的另一回事了。
「對前輩來說,我是壞人吧。」
他雙手交疊,但肌肉卻緊繃。
「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