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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週之後,他厭倦了大晚上開車送小孩回家:「房間很多,晚上就先在這邊住下吧。」
「哎?會不會太打擾了——」
「沒關係,他們兩個反正都不太上班。」
小惠說:「圍棋手在非比賽的時段修煉可以在家裡完成。」
至於甚爾,他屬於阿伊努咒術聯盟的編外救火隊員,而且比起對付咒靈更擅長處理詛咒師相關的問題,一般只有那邊實在沒辦法才會給他打電話,平日裡的工作壓力也不算太大。
「那就承蒙大家照顧了。」
津美紀很早熟地說道。
這個家庭,不對勁。
小惠同學在幼稚園裡就屬於很不合群的型別,早年老師還試圖掰扯他的性格,嘗試未果之後徹底宣告放棄,當初有好幾個同學謠傳他父親是□□番長,會把不聽話的手下沉塘東京灣,但實際上親自接觸卻發現完全不是這回事。
甚爾先生雖然總是態度敷衍,但卻不會讓她一個人在晚上走夜路回家。
所以殺過人什麼的,一定也是謊言——
飯桌上這麼說的時候,這個家剩下的三個人用一言難盡的表情交換了一下眼神。
不、不會吧……
在津美紀露出警惕的表情之前,甚爾伸手探向自己脖子的位置,從空氣中緩緩地抽出了……一根貼著奇怪符咒的金屬棒球棍。
棒球棍明顯被使用了很多次,上面有個明顯的凹痕,但怎麼看都不像是打棒球留下的。
津美紀瞠目結舌。
「我們是想著現在也可以告訴你了……」
阿鏡想了想,用小孩子能理解的語氣說道:「這個家裡的其它人其實都是魔法師喔。」
甚爾聞言咳嗽了一聲,小惠撇了撇嘴,忍住了自己想要吐槽的念頭。
阿鏡忍不住捂臉,繼續維持住自己臨時想出的設定:「這個世界上存在一些大多數人都看不到的怪物,也有和怪物搏鬥保護世界的假面騎士,你看,就像這樣——」
她把餐巾紙團成一團,順手塞進了咒靈的嘴裡:「總之,我們從事的是類似的工作。」
津美紀小心詢問小惠:「你爸爸媽媽是在扮演情景喜劇嗎?」
對方回答:「咒靈是真的存在的。」
他比了個手勢,兩隻玉犬從影子當中被釋放出來,一左一右環繞在津美紀的身邊。普通人的眼睛雖然看不到咒靈,但是能夠感受到玉犬毛絨絨的手感,空氣當中確實存在某種東西,無法辨認又完全透明,但很顯然房間裡剩下的三個人全部都能清晰看見。
「這個是式神。」
小惠解釋道:「就當是陰陽師一類的職業吧。」
這個晚上,她的世界觀徹底碎裂又重塑。阿鏡懷疑對方的母親因此而失蹤,但當下又沒有任何線索可以證明這一點,最後她用未來式進行了檢索,那位未曾謀面的女士應該在未來十年之內都不會出現,而按照日本如今的現行法律,一個人失蹤十年基本上可以等同於被視作死亡。
「但你也不能提前告訴警察十年以後發生的事情吧?根本不會有人信的。」
甚爾說。
「總之就先住在家裡好了,也沒辦法讓年齡這麼小的孩子獨居放著不管。」
阿鏡皺了皺眉頭:「反正也不是沒有多餘的房間……」
「但是告訴她咒術師的事情是不是不太好?」
「這種事情又沒辦法一直隱瞞下去。」
「看不見的話,其實也沒有特別難隱瞞。」
「咱們兩個倒還好說,小惠的術式很麻煩吧。」
總而言之,雖然津美紀沒有辦法親自看見,但在撫摸過兩隻透明玉犬之後,她勉強還是接受了一家魔法師的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