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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只道:“請跟我來。”便在前開路了,響起的卻是三個人的腳步聲。宋明寒回頭,發現蕭然正一步不落的跟在他的身後。宋明寒失笑,他總是想不明白,蕭然明明說起道理來一套一套的,可做起事情,怎麼比他還傻。
有蕭然相伴,宋明寒只覺得那一顆忐忑不定的心奇異的安定了下來,因父母下落不明而滿心不安的他居然還有心情調侃蕭然:“明知是請君入甕,你還跟來做什麼?”
蕭然抱著紅言,嘴硬道:“我要去問問馮子傑,抓了蘇道友想幹嘛?別以為這晨光基地他就可以一手遮天了,想繞過我師父去可沒那麼容易!”
料想宋明寒不知道她師父是誰,蕭然臭屁的解釋道:“我師父可是龐統!異能者訓練場的總教頭,就是在馮老將軍面前那都是有幾分薄面的。”她說薄面自然是自謙之言,依著龐統的武力值和對軍方的貢獻來說,他在晨光基地的地位高了去了,豈止幾分薄面。
宋明寒感激的看了蕭然一眼,她總有辦法安撫自己的情緒。寥寥幾句話,宋明寒竟然覺得心下一陣清明,再沒有先前那般方寸大亂了。
士兵帶著兩人在晨光基地裡七拐八繞,最終到了軍政大樓處。晨光基地的軍政大樓上面鑲滿了墨綠色的玻璃,在旭日的照耀之下顯得大氣非凡。士兵刷開門卡,對著宋明寒道:“請。”
進入其中,士兵將兩人帶進了電梯,他按下馮子傑辦公的樓層。電梯門開啟之時,只見3樓一片空蕩蕩的,那士兵不慌不忙的刷開了馮子傑辦公室的大門。蕭然忍不住問道:“你說馮子傑請我們過來,他人在哪裡?”
士兵卻笑答:“馮少校只請了宋隊,不曾請過姑娘你。”蕭然又被他氣得不輕,那士兵只轉頭對宋明寒道:“請宋隊退後一些。”宋明寒依言後退。
士兵卻在宋明寒先前站的地方跳起了詭異的舞蹈來,他的動作僵硬無比,要多難看又多難看。蕭然罵道:“讓我們來,就是來看你跳舞?”那士兵沒有答話,等他一套動作做完,正對著三人的那面牆壁突然向兩邊分開,露出了一道金屬色的大門。
士兵眼睛直視著其中的視窗處,口裡唱起了一支不知名的曲子。曲調低沉,曲音悲慟,聞者愴然。似孤零零的站在大江之邊賞月之人,突然意識到時間的恆長與人類壽命的短暫。
江月年年相似,人卻代代不同。人生天地間,譬如蜉蝣,短暫的幾十年對於漫長的宇宙而言不過是朝生夕死罷了。千年萬年之後,千億年萬億年之後,宇宙星辰照常旋轉,而人的意識卻消散的乾乾淨淨。
蕭然悲從中來,只覺得人生毫無意義。早死晚死都逃不過一個死字,又何必在這紅塵之中掙扎浮沉、自我折磨,倒不如一朝看透,早早的自我了斷。
蕭然劈手襲向頸間,以力量系異能全力之下的一擊,必會砍斷她那脆弱的脖頸。宋明寒卻死死的拽住了她的手,低聲道:“蕭然,醒醒!”
蕭然睜開眼,剛才的絕望、迷茫卻全都記不清了,她問道:“我這是怎麼了?”
在蕭然陷入自我質疑的時候,士兵已經開啟了牆壁之後的電梯,帶領兩人到了地下的實驗室中。
恰在蕭然清醒之時,電梯的門正好開啟。一個通身玄衣,面板白的近乎病態的男子鼓掌道:“不愧是雙系異能者,在冥曲的召喚之下居然絲毫不為所動。”說話的正是馮子傑,他舉止優雅,看起來不像是個統領一方的軍官,倒更像是某位歐洲古老貴族之家的子弟。
先前馮子傑下屬所哼唱的冥曲,有指引人通向黃泉之路的效果。第一次聽到冥曲之時,每個人的所思所想或許不近相似,但相同的是,都會忍不住想要自裁。只有極少數精神極其堅毅者,才會免受其擾,宋明寒正是其中之一。
空蕩蕩的白色房間裡,正中間有一塊巨大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