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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慢慢流下。
那兩名修士一被擊敗,提起來的靈力潰散,他們所用的術法自然也就消弭。
等到硝煙散去,這時候靈市上的其餘人才發現姜如遇的攤位上,那兩套針一點都不亂――她一挑兩個明道期,還有閒情逸緻照管自己的攤位?
「這女修是誰?」
「是不是就是他們說的那個姜如遇?對,你們看,她腰間有弟子玉佩,那是內門弟子才能佩帶的玉牌,靈心期的內門弟子只有姜如遇一個吧。」
在眾人猜測之時,因為靈市上有人動武,照管靈市安全的執法隊成員前來,他們身著玄陽宗弟子的衣服,見到兩個外宗修士明明沒被什麼東西抵著,卻被釘在樹上血流如注下不來,臉色蒼白如紙,彷彿下一刻就魂歸天外的模樣,不由側眸看向姜如遇。
照理,在靈市上動武,需要把雙方都帶走。
姜如遇不慌不忙,交出一枚留影石,這裡面將那黃衣男修來找姜如遇時一切冒犯、色迷心竅的神情全部記下來,她道:「他們冒犯我在先。」
執法隊成員看完這留影石,也懂了這黃衣男修是什麼貨色,更何況,他們和姜如遇一樣都是玄陽宗弟子,更是偏向姜如遇一些。領隊之人道:「把他們兩人帶走。」又柔聲對姜如遇道:「你是第一次來靈市?之後如果再碰上這樣的情況,可以直接聯絡我們。」
「是。」姜如遇頷首,同時悄悄撤那黃衣修士等人身上的劍意,他們這才軟軟地從樹上滑下來,被執法隊的人帶走。
黃衣修士氣若遊絲不斷道:「我……是昊海長老的……外孫……」
執法隊鐵面無私,將這黃衣修士和他的走狗一起拖走。
姜夫人空運靈力,沒來得及有用武之地,一時,她說不清心裡的情緒到底是什麼。
時隔接近兩年,不算久的時間很多事情卻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只是姜如遇……她之前的女兒,雖然修為變低,被人看輕,卻還同在上陵時的風采一樣。
只是,她好像行事更加周全。在上陵時的如遇,不會來這樣區區的靈市,也不會面對那樣的人還手下留情,她更不會周到地用留影石記錄好一切用作證據。
闊別兩年,她好似成長了不少。
姜夫人思前想後,朝姜如遇走過去:「如遇,娘……我剛才本想出手幫你教訓那個登徒子,卻不想你能對付。」
她第一次和姜如遇重逢,露出一個慈母般的微笑。
然而,姜如遇自始至終面無表情,她和姜夫人之間隔著自己那個白色的攤位,玉蘭花樹飄下的花瓣如同形成一道花簾,將兩人阻隔開來。
這樣的清冷疏離如無形的釘子,將姜夫人釘在原地。
姜如遇只餘冰冷,她沒有虛與委蛇的愛好,將蘭若劍插回劍鞘。
長劍入劍鞘的清鳴好似喚回姜夫人的神智,她在難堪中想到,兩人的關係已經不像之前,她們見面好像確實不該笑。
風水輪流轉三(回春花針)
拜那搗亂的黃衣修士所賜, 對姜如遇的攤位有興趣的人變得多了起來。
玄陽宗的弟子或多或少都聽過姜如遇的名字,她只是一個區區靈心期的劍修,卻能勝過內門精英薛歸寧, 更據說,連之前在玄陽宗小憩幾日的劍君崔涯也對她頗加讚賞,她賣的法器,想必也不俗。
不少修士朝姜如遇的攤位面前聚過來, 頗有些失望。
姜如遇的攤位面前只擺了兩套銀針, 看起來像是傷人的暗器, 可如果做傷人之用, 這兩套銀針上卻又好似沒有那等鋒銳殺伐之氣。不少修士暗暗搖頭,看來本身實力不錯的劍修, 不一定賣的東西也是不錯的。
他們漸漸離開。
姜如遇寵辱不驚地守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