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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遠也不閃避,淡淡地道:“你既有心為和平軍效力,眼下就有個用你之處,你先下去洗一下換身衣服,然後去招納你的部下,要他們不得助董成便可。”
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如今代喜,只要能活著便是萬幸,更何況董成以派使者見他為名,猝然發動將他囚禁,他本身就懷恨在心。
當董成得知被軟禁的代喜為和平軍派精銳突襲帶走之時,禁不住仰天長嘆。李均厲害倒也罷了,沒料到李均的部將中,也有如此當機立斷的人物,和平軍,實在是可怕的對手。面對這樣的對手,似乎僅用人力是不夠的,還需要有那麼幾分幸運才是。
……
“國之興亡,匹夫有責。”
董成有些憔悴的臉在說這話時,顯得更為深沉。他居高臨下,在那戰馬上向滄海郡守軍道:“如今我大蘇,正值危難之時,賊寇李均,羊狠狼貪,志在侵凌,滄海郡守代喜,與賊勾通,不思報國,因此我令人擒之。如今代喜與李均同流,必來禍亂我軍軍心,諸位乃我大蘇愛國將士,自能分辨忠奸賢愚。國之安危,在乎諸位,我董成願與諸位一起,誓死捍衛我大蘇!”
他言辭切切,正在聽他訓誡的將士無不動容。代喜本身刻薄寡恩,不為將士所擁,而董成則是陸翔之後的蘇國名將,因此倒有大半將士有意助董成了。
眼見將士們的反應,董成微微心安。但他深知,自己這番話既是以言辭打動了將士,那敵軍也可以言辭反擊。和平軍打著為陸翔復仇,清除朝內奸臣的旗號,原本在蘇國軍中便有著極大的號召力。
“事不宜遲,當乘此時眾人都為所動之機,全力將賊軍趕出溪州。”董成拔刀高呼:“如今賊軍進城,溪州危急,滄海危急,大蘇危急,好男兒寧願身死也不願國辱,我欲身先士卒,將進入溪州之賊兵驅殺出城,諸位願助我者,請隨我來!”
數千人同時高呼:“願助將軍,驅殺賊兵!願助將軍,驅殺賊兵!”
董成向身側的莫子都低聲道:“你速去統我軍本部,自西街攻向賊軍,我領這溪州兵自北攻打,無論如何要在今日將賊軍趕出溪州!”
溪州主街倒也算寬敞,但原本平直的街道,如今已被對峙雙方臨時搭建的街壘所阻隔,雖說沒有傷害百姓,但董成軍仍舊毫不猶豫拆毀百姓的住房為街壘。與之相比,只是用奪來的物資作街壘的和平軍,至少在表面上是未曾騷擾百姓。
向前推進的滄海守軍,以鐵甲步兵為先導,逐街逐街前行。沉重的腳步聲,與兵器盔甲的交擊聲,讓心驚膽戰縮在屋裡的百姓們更為惶恐。這一日來的廝殺,已經足以讓他們破膽了。
“果然來了,只可惜,仍是來遲一步!”
孟遠用手擋著陽光,氣定神閒地望著攻來的隊伍。當先的應是滄海郡之兵,看他們氣勢雖然雄壯,但訓練上似乎欠缺,想必代喜貪圖安逸,故此使得滄海守軍也軍紀廢弛,軍士實戰能力有限,如此外強中乾,若不是還有董成精銳為其後盾,只需一個衝擊被足以使之喪膽。
“無病!”孟遠見敵軍逐漸接近,大聲令道。
“這是你的部隊嗎?”無病問那已經換了一身盔甲的代喜。雖然盔甲在身,但代喜卻毫無半點威風凜凜的氣概,兩軍陣前那肅殺的氣息,讓他覺得呼吸都困難。
“是……是……小人郡中守軍。”他心慌意亂地分辨了會,確信是自己的部下後總算緩了口氣。
“那好,我陪你去陣前,你令你的部下不得妄動!”
在一小隊戰士保護下,無病與戰戰兢兢的代喜驅馬向前。相隔老遠,代喜便扯著嗓子叫道:“別放箭,別放箭,是我,我是郡守大人!”
董成一馬當先走在隊伍最前列,聽得代喜的呼聲,他臉上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