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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七娘披頭散髮的越過子書俊扯住男子衣服:「你有本事打死我,反正小麥穗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我這就打死你!」
男子瘋了一樣又打又踢,嘴裡也不乾不淨的罵著,一直到脖頸抵上了什麼東西,冰冷的觸感讓他一下清醒過來。
「東京城內禁止鬥毆。」子書俊寶劍出鞘,抵上了男子的咽喉處,「老實些!」
「官爺,官爺!您別生氣,別……別殺他!」袁七娘嚇得癱坐在地,抱著子書俊的腿,生怕這位小官爺一生氣殺了自己的夫君。
沐桃月剛才被飛過來的凳子砸中了頭,砸的他眼前直冒金星,這會兒剛剛緩過勁來,就看見了眼前這一幕。
「別衝動!」他趕緊跑過來,輕輕把劍從男子脖子上移開,「寺正大人別衝動,有話好好說。」
「誰惹寺正大人發脾氣了?」一陣爽朗的聲音傳來,沐桃月循聲望去,只見幾個穿紅色官服的人從門口走進來,為首的官差三十上下的模樣,高大威猛,步履矯健,一看就是練家子。
子書俊臉色不太好看,還是客氣的點點頭:「林捕頭。」
「正帶著兄弟們巡街呢,就看見這裡圍了一大群人。」來的是開封府的捕頭林松,他邁步進了屋子,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女屍,下意識的後退一步:「這是……劉大娘?」
「林捕頭認得?」
「也不算認得,只是每日都在這條街上巡視,見過幾面。」林松又仔細看看,示意差人找塊布先把死者蓋上,「如何就……?」
「自縊。」
林松驚訝一聲:「自縊?」又看向袁七娘跟她夫君,壓低聲音問道:「可是因為昨日傍晚之事?」
見夫妻二人緩緩點頭,沐桃月忍不住問:「昨日傍晚發生何事?」
「閣下是……?」林松看看眼前這個好看的小郎君,這臉蛋粉嫩的,小鼻子小嘴,大眼睛忽閃忽閃如一汪清泉……是個女子。
見他盯著自己,沐桃月不好意思的笑笑,俏生生的惹人愛:「我是跟著寺正大人的。」
子書俊點點頭肯定了他的說法,眾人恍然,原來是小王爺的相好。
一提起昨日傍晚,袁七娘又低低的哭起來,林松嘆口氣,讓人驅散了門口看熱鬧的人群,關上了院門,沖子書俊一抱拳:「不知寺正大人何故來此?」
「本是想找劉大娘做些問詢。」子書俊跟他大體講了講事情經過,林捕頭聽的眉頭緊鎖:「河堤女屍?」
「是,如無意外,劉大娘應是第一目擊人,所以想找她瞭解一下。」
「可眼下這般,寺正還是……」林松搖搖頭,表示愛莫能助。
「剛剛聽林捕頭說昨日傍晚,可是有事發生?可與劉大娘之死有關?」子書俊聽他們說話聽的雲山霧罩,「小麥穗又是誰?」
「小麥穗是我女兒,剛滿周歲。」一直坐著地上低頭不語的青年男子開口了,「我叫於大田,這是我娘子袁七娘,我爹死的早,是娘辛辛苦苦把我拉扯大,看我娶了媳婦,生了孩子,我們還養了一條狗,叫黑子。」
沐桃月碰碰子書俊,悄悄指指院子角落,果然有個狗窩。
「小麥穗很乖,我娘照顧的也細心,黑子也是條好狗,怎麼就……怎麼就……!」於大田揪著頭髮,痛苦的說不出話來。
見他這樣,林松把子書俊跟沐桃月叫到一邊輕聲講述了事情經過。
原來小麥穗出生之後,袁七娘因為沒奶,與劉大娘婆媳間起了不少摩擦,後來劉大娘乾脆趕了袁七娘去布坊織布,賺錢貼補家用,這樣於大田夫婦倆都是早起上工,晚時才歸,小麥穗就交給劉大娘照看。
「要說劉大娘照看孩子還算用心,有幾次看見她抱著小麥穗在外面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