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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這裡可是趙大家?」
「是啊,你們是……?」
沐桃月一個沒攔住,子書俊又掏出了腰牌:「大理寺查案,有些話要問問趙大。」
「大理寺?」婦人果然驚慌的要關門,「我們什麼也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別關門別關門!」沐桃月眼疾手快的攔住了她,死皮賴臉的把半個身子擠進了門縫裡,「大姐,您別害怕,我們寺正大人就是問幾個問題,不會難為他的。」
「我夫君驚嚇過度,現正臥床不起,恐怕不能回答官爺的問題。」婦人是趙大的老婆。
「驚嚇過度?」沐桃月艱難的保持著上半身在門裡下半身在門外的姿勢,「可找大夫看了?」
「昨日找了人來給叫了叫魂,貼了幾道符,也喝了符水,卻是不見好。」婦人一臉愁容,「還未曾找大夫。」
沐桃月急了:「喝符水可不行!受到驚嚇應先用溫膽湯調理,再佐以金匱腎氣丸,觀察幾日之後若不見起色,可用針灸。「
「你是大夫?」婦人開啟了門。
沐桃月本來半個身子夾在門裡,一下被卸了勁,忍不住向裡倒去,一直站在後面的子書俊想要拉住她,沒料到披風太大,他抓了個空,情急之下跨前一步伸手抱住了她。
「當心些!」他把她抱在懷裡,沒什麼表情。
「多謝寺正大人。」沐桃月有些懵,「我一下沒留神。」
子書俊扶她站穩之後鬆開手,是衣服的緣故嗎?好像比昨日抱她翻牆時候更軟了些,他小鹿亂撞的看向沐桃月,卻發現這小女子在專心致志的低頭整理她披風上的毛和衣服上的褶皺。
「你在作甚?」
「剛才一抱,毛毛被擠到了,我理理好。」沐桃月抿著嘴小心翼翼的理著,小手輕柔的一遍又一遍的撫平。
子書俊氣的收起了所有的旖旎心思,一撩袍子走進大門:「笨手笨腳,扣月錢。」
「怎……怎的又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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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房裡,趙大斜躺在床上,面色有些蒼白,沐桃月從隨身的包裡掏出小脈枕放在床邊,又拿出一塊白帕子覆住了自己的手。
她的脈枕是中空的小瓷枕,畫著簡單的紋理,像一截扁扁的竹子。
沐桃月定了定神,凝神靜氣給趙大把脈,「可是心慌乏力,夜裡驚厥,有夢魘之狀?」
見趙大點頭,她又仔細給他瞧了舌苔和眼睛:「有沒有拉肚子,會不會尿床?」
「昨日拉肚子,尿床倒是沒有。」
「不必擔心。」她提起筆開始寫藥方,「慌傷腎,心主神明,膽主決斷,受到驚嚇之後腎氣不足,是容易出現這種現象,我開幾服藥,過個兩三天便好了。」
「若是……」趙大老婆接過藥方,欲言又止的樣子。
「若是不好,你就去大理寺找我,我姓沐!」沐桃月看了眼子書俊,見他沒反對,笑眯眯的對趙大老婆說,「你家夫君年輕力壯,至多三副藥便好,放心吧!」
趙大老婆拿過方子,出門去藥鋪抓藥了,屋子裡只剩下趙大跟子書俊沐桃月三個人。
「多休息,沒事兒曬曬太陽。」沐桃月把小脈枕跟白帕子收起來,「不是大毛病,很快會好。」
「多謝沐大夫。」
她收拾好東西退到一邊,把位置讓給了子書俊:「寺正大人,病人這會兒精神尚可,可以問話。」
子書俊點點頭,踱到床邊站定,沐桃月搬了個凳子給他,他坐下之後思索了一會兒開口問道:「兩日之前,可是有人僱了你的車?」
「是……」趙大撐著身體坐直,小聲的應著。
「去了哪裡?」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