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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他。
這個名字像跟刺紮在眼睛裡。殷染眉頭微微挑起, 額頭的碎發零散的遮住犀利的眉眼。雖然在黑暗中喜怒不形於色,但是埃倫公爵夫人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他的低氣壓。
「那傢伙喜歡在外面四處留情。當初覺得他是個學不乖的小東西。」
現在看來這些都是假象。浪蕩就是陰謀的遮掩。他早就潛伏在自己身邊,蹲守在黑暗中伺機而動。
埃倫夫人越想心裡越涼。那些沉迷的日日夜夜,兩人相處說的話。都鋪上一層血色紗幔。她哪是沉迷在聲色當中,她是沉淪在地獄。
話到這裡,埃倫公爵夫人突然停下來了。那雙灰色的眼睛,直勾勾看著殷染。「他好像現在對您未婚伴侶特別感興趣。」
冰冷剪刀握在手裡,陶曼不是很會打理花草。
帝都天陰沉沉的很壓抑。繁華這街道上明顯人越來越少,即使神經像她這麼粗也聞到了風雨欲來。她今天穿了身翠綠緞面長裙。陶曼白這身裙子把她一血膚襯的像是在發亮。在一片玫瑰的紅色花海中,濃烈的色彩鮮艷的讓人挪不開眼睛。
她還沒有去過自己封地。時間沒有剩下多久了。
殷染摸著她頭,低沉的嗓音說出,「等我回來之後,就結婚」的時候,陶曼整個人都煮熟了。風揚起她烏髮,吹得走她臉上燥熱,以及對未來的迷茫。
對不對,合不合適,都不重要。
不選擇就要被強制配對。到時候選到什麼樣的人,就不是她能做主的。陶曼氣不確定殷染是不是一個好伴侶。看著那張臉說不心動是假的。說愛的要死也不真。她是因為對於異世界恐懼而產生依戀。
這肯定不正常。
但她沒有通天的手段,只能隨波逐流。
當然也不是沒有見過別的異性。比如昨天那個叫斯年的少年。男寵!光是這個職業,陶曼手一抖失手剪下一朵玫瑰花。可惜了。她心不在焉倒是花遭了罪。撿起來拍掉上沾染的頭泥交給溫蒂。
玫瑰落在泥土裡也是玫瑰。
逃生艙的氧氣儲備器被打穿。
丹尼拼命捶打著逃生艙沒有起開的外壁。他臉色憋得通紅脖子上青筋暴起。視線裡都已經開始出現斑駁的幻覺。指甲扣在艙門,力氣大到指甲蓋都翻開了。好不容易艙門起開一道縫,他幾乎是貼著那那細小的縫隙大口喘氣。
長時間的缺氧讓他視線變得朦朧。
不能停!
這個是個圈套。逃生艙的程式是設定好的,著陸地點也是設定好的。途中丹尼侵入了中區系統。強行更改了著陸地點。這才面前偏離航道,沒有直接落入敵營。
果然那個男人一如既往的歹毒。丹尼捂著肩膀上傷口靠在草地上氣喘吁吁。好在他已經第一時間,傳訊息給了卡洛斯。那個獨眼男人想去抓他們恐怕會撲空。這緊緊只是個開始,丹尼掙扎著從泥土中昂起頭。
忽視掉偽裝棕色頭髮,這張臉赫然就是斯年。
救命!
救命!
冰藍色的眼睛銀色的頭髮。和昨天見過臉一模一樣,但是那張俊秀的臉上深沉惡意,厚重的就像是蜘蛛的毒液。「跟我走。」『斯年』醇厚的聲音的聲音像是海妖的呼喚一樣魅惑人心。
陶曼感覺自己除了眼睛身體所有地方都不受控制。溫蒂已經被人把核心掏了出來。她頓時就是一灘沒用的機械死氣沉沉。冰冷的細雨打在她臉頰上,金色頭髮濕噠噠的粘著。她最後的依仗沒了。
她動不了。
『斯年』的冰藍色眼睛像是有魔力一樣。讓她無法動彈,喊不出聲的。陶曼看著他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心裡瘋狂的叫守衛。但是沒有人來,她後悔了。她不應該趕莫德走。早知道有人會襲擊她說什麼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