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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醇厚的味道,劃過喉管之後嘴裡還有回甘和清香。讓人眼前一亮的味道。
殷染背對著她,褪去軍帽大衣掛在衣架上。剔透的水晶燈掛在頭頂,細碎光灑在他寬闊肩膀上,金色碎發上。讓他此時看起來不像是個運籌帷幄的指揮使, 更像是個氣質出眾的貴公子。
「我呆在這裡沒問題嗎?」雖然是陌生環境但身邊是熟悉人。陶曼想著來的時候,星際委員那個大鬍子老頭跳腳的模樣。敏銳的察覺到她似乎不該出現在這裡, 捧著溫熱的杯子在沙發上把自己窩成一團。「他們好像不管歡迎我。」
一路上的人那奇怪的眼神,無數視線像劍要刺穿她的身體一樣。
「有我在,不用擔心。」鼓勵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殷染從上衣口袋裡翻出煙盒。拿了一隻叼在嘴裡,打火的時候清脆響聲。金色眼眸隱藏在層層煙霧後面看不真切。
「你會懲罰莫德嗎?」這是她最擔心的。因為因為今天殷染回來時看莫德的那個眼神不善。殷染的惡是從外表能看出來的壞。他長得太艷麗, 濃墨重彩的長相就像是浸滿毒汁一樣。讓人無法直視的美艷,而且冷傲讓人心裡發毛,
特別那隻金色獨眼,居高臨下看著你時候。那股滲人的壓迫感,就像是被冰冷的巨蟒勒住喉嚨一樣,渾身汗毛直豎頭皮發麻。
「他擅離崗位肯定要受罰。」殷染的聲音有點沉的,聽不出喜怒。粗糲的手開啟他面前的窗戶,入夜帝都寒冷空氣吹在他的臉上。撥出來的氣都有點發白,殷染叼著煙靠在牆邊看著窗外。
半張臉隱藏在夜景的陰影中的,光線打在他另外半張臉上。顯得神色陰沉沉,叼著煙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陶曼不聰明,但是能從周圍人的反應中察覺到異常。她忽然覺得來自己來這裡是不是件好事。而且莫德也是因為她才被連累,如果不是她任性妄為也不會發生這樣事情。
「不要多想。」
「這事不怪你。」殷染走到她面前,鼓勵一樣按了按她的肩膀。彎下腰修長的手指拿走她面前的菸灰缸,零碎額發散落微微遮住那隻金色的眼睛。像是鼓勵也是安慰,只是他現在心裡有事。
所以言語說的有點輕飄飄,不走心。
「可是,這是我的錯。」陶曼深吸一口氣。殷染叼著煙,別有深意看了她一眼。白色煙霧從他鼻子和指尖上冒出。擋住他艷麗的臉龐,看不清那隻金色的眼眸中的神色。「他擅離崗位肯定要受罰。」
「這是我的錯。」手指在捏緊杯子,陶曼又低沉下來。
殷染聽到這話輕笑了一聲,深深吸了口氣。他反倒在她身邊坐了下來。「他是我的下屬。還是你下屬。」陷下去的沙發,男人靠近帶來壓迫感和陰影把她罩住。殷染身量比『斯年』要高。
但可能他生疏的安慰,緩和下來她並不怎麼排斥。「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你不懂,難道他也不懂?」手指輕彈菸灰掉落,殷染眯起眼睛深吸一口。他喜歡抽嗆煙,那味道很辛辣。一靠近陶曼聞到那個味道就忍不住打噴嚏。她小小一隻,團座在沙發上。打噴嚏的時候毛茸茸的腦袋一點一點的。像個溫順的小動物特別可愛。
殷染正安慰著陶曼。
內線的電話突然響起。連帶著房間裡隱藏的電子電腦開始發出嗶嗶的聲響。然後場景一換,陶曼對面居然出現一個熟悉的聲音。「陶小姐,好久不見。」
坐在她對面,一身黑色軍服的是許久沒有見過羅威。他比殷染更高大,面板像冰雪雕出來的那種沒有生氣的白。黑色的頭髮灰色的眼睛,這種不怎麼鮮明的發色讓那張臉更沒什麼生氣。他此時雙腿翹著,坐在沙發上身體往後仰。看起來沒有站起來時的那種壓迫感,但是他模樣依舊不真實。
「投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