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邙峽村,一個生在大山深處的沒落村子,祖上是強盜,搶了些錢財,在這大山裡落了地,生了根。
村裡人常說,是老祖宗金盆洗手了,因此在這避世不出,給這些弟兄們劃分了土地,按著當時朝代的治理方法,治理起了這個村落。
也許是這夥強盜的首領還有些頭腦,將這片土地治理的井井有條,種田建房,嫁娶婚喪,繁衍生息,竟也像一個真正的村莊一般。
而生活在這的人,他們並不與外界過多接觸,極少出去。若是想出去,也只有得到村長的許可,才會由村裡唯一一臺拖拉機,將人拉到鎮上。
從村口的土路一眼望出去,全是些山頭和黃土,在山谷的一側,有一條長長的峽谷,峽谷底下有一條水,流向村外,而這也是除了村裡的土路唯一通向外界的通道。
山裡都時常是寂靜的,只有在拖拉機來回的時候,驚起一地塵土,才會給這寂寥的大山裡添上一絲人味。
村口有一棵大樹,據說是老祖宗剛來的時候栽下的,迄今已經不知過了多少個年頭,樹依舊蒼勁有力,村裡的人常愛在樹下聊天。
“聽說,咱們村西邊出去打工回來的那個劉拓,要用賺的錢娶個媳婦給他老孃沖喜,看來出去打工能賺不少!”
“哪個劉拓?”
“就是那個劉大剩,出去改了個文縐縐的名,說是辦啥證明,用大剩不好聽,找不著工作,現在在回來還給自家老二改個名叫劉杞!”
“有啥好的,老子出去打工,死在外頭,小的裡頭的那個老大,十四五歲出去打工的,他娘這些年重病,一直靠村長家裡救濟吊著條命,前段日子才回來!”
“那老二在老大剛回來那會,不是不認他,這一個多月過去了,還不是天天有啥事都找他哥。”
“嘿,這麼說,這劉大剩在外頭還算混的不錯了?”
“要我說,他指定是有點本事的,你看看我們村裡頭出去的那些個小娃子,有幾個回來了?他肯定是混的好,才敢回來。”
“他已經找村長聯絡了周姐,要不了多久,周姨就會帶他去挑媳婦了。”
村口的幾個農婦,一邊幹著手裡的活,一邊扯著嗓門交流自己聽到的情報,時不時還發出大笑,倒是給這村裡增了幾分生活的氣息。
而她們口中的劉拓,此時還在田裡帶著劉杞幹活,全然不知自己已經成了別人嘴裡的談資。
當然,也許劉拓也是知道的,畢竟他回來的時候,幾乎整個村裡的人都來圍觀他,村裡這些年很多人都會出去,但是回來的沒有幾個人。
有的人說,他們說是出去了死在了外面,也有人說,一定是在外面有了出息,才不願回到這個封閉的村裡來。
偶爾有幾個回來的,要不就是混不下去了,要不就是賺了點小錢,回來孝敬父母。
但是似乎這些人回不回來,對村裡的影響都不大,村裡人不在乎,村長也不在乎。
所以第一個衣錦還鄉的劉拓,自然就成了村裡好奇的物件。
劉拓雖然一臉鬍子拉渣的,但是模樣生的不算差,甚至在這村裡算得上好看了,再加上劉拓幹活也麻利,渾身上下都是恰到好處的腱子肉,自然惹得村裡的姑娘們都有些心癢癢。
這些姑娘紛紛竄著父母上門,而那些人見劉拓混的好了,也讓村裡唯一的媒婆劉婆子上劉拓家裡頭說媒,但是劉拓一個看上的都沒有。
要不就是說八字不合,不能娶來沖喜,要不就是說看起來不能生孩子,一人一個理由,都不帶重樣的拒絕。
於是劉拓的婚事也成了村裡談資。
劉杞剛割完一列稻子,雖說山裡涼快,但是這大夏天在沒有廕庇的田裡農作,還是熱的慌,他站起來擦了把汗,看著不遠處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