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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人類在陷入興奮狀態時,體內分泌的多巴胺會達到一個新的高度, 人類留下來的味道更難消散。
大概秦悅無法想像,更猜不到安柯壓根就不是人類。
安柯現在很生氣,從他暴躁地一腳踹翻鐵架臺,腳尖碾過那些被安置的瓶罐就能看出來。
而害死阿團, 甚至還有他一份責任。
是他把秦悅招進來的。
「秦悅呢?」
他一個人回了基地,連說出去的話都帶著恐怖的氣勢, 對待所有人的態度堪稱無差別攻擊。
任何人都能從安柯的臉上看出, 他現在的心情有多麼糟糕。
鄒原沒回去,阿團的死亡對他造成了極大的衝擊,抱著那團小小的灰色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於是安柯踹開辦公室門的時候,所有人都被他嚇到了。
「秦、秦哥?秦哥這兩天都不在啊,好像是去東區那裡有事吧!」
被問的人是秦悅手底下的人,第一次見到安柯這副要把人撕扯咬碎般的暴戾模樣, 嚇得渾身一哆嗦。
差點以為自己被什麼可怕的肉食野獸盯上的錯覺,讓他連話都說不清楚。
東區?
秦悅是西區的人, 和東區有關的事宜是池珏負責, 和他沒有關係。
「……真有趣。」
安柯的臉上沒什麼表情, 眼底卻透出一股即將屠殺的駭然寒意, 似乎遇到了及其有趣的事情。
「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呢?」
他對惡意的感知非常靈敏, 動物本能的直覺會讓他辨析周圍人一切的態度。
但是他的「直覺」一直在告訴安柯, 秦悅對他沒有任何惡意,根本沒有觸動安柯警報線。
甚至喜歡,對於安柯幾乎到了一種保護的程度,每次對著安柯溫柔到無法將秦悅和折磨阿團的瘋子聯絡在一起。
他是怎麼做到的呢?
東區。
偌大的會談室內, 陳設低調昂貴,帶著一股子令人沉靜的味道。
青年坐在待客的沙發上,看向坐在他對面的男人時帶著溫和的笑容,眼神卻晦暗不明。
「沈先生不是還受著傷嗎?不多在醫院修養一段時間?」
秦悅,應該說是秦越,他把玩著手中的玉色扳指,坐在沙發上笑著看向沈顧城。
只是笑意不達眼底,半路被突然回來的沈顧城殺個措手不及,一切的計劃就此被打斷。
「這就不勞秦總費心了,沈某的身體還是比您想像得好。」
男人襯衫的袖子挽到小臂彎出,一向繫到頂的衣釦鬆開了兩顆,露出流暢的脖頸線條和精緻的鎖骨。
冷淡矜貴的男人在這時露出來幾分不羈之色,打破了原本禁慾冰冷的模樣,露出了原本暴戾兇悍的一面。
饒是熟人看見,都該知道現在的男人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沈顧城本來就不是什麼養在豪門裡的少爺,只是他的矜貴和高傲讓很多人很容易忽視掉,對方狠起來時有多嚇人。
「不早點出來,誰知道秦總這麼突然登門拜訪、心切難求?」
「……」
秦越面色一冷,把玩著扳指的手捏著用力,眼底爬上了一份陰鶩。
沈顧城已經知道了。
他原本還抱有的一絲希望,現在卻被這人親手粉碎。
好討厭,他現在恐怕不太容易從東區走出去了。
「沈先生既然知道,那我就和沈先生明著說了。」
秦越抬了抬眸,吐出的話卻惡毒至極。
「西區佔據經濟資源已經很久了,這麼大一塊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