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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破費了。」於嬸說。

秦燈左右看看：「孩子們呢？」

「有幾個還在睡午覺，剩下的在那邊房間裡。」於嬸說著領他們去活動室。

「院長——」進了活動室，於嬸要去喊被孩子們圍住的院長，被秦燈制止。

院長姓齊，年近花甲，正戴著老花眼鏡給孩子們講故事，他說得生動有趣，孩子們聽得也十分入迷，一時也沒人發現他們的到來。

秦燈站著聽了一會兒，視線在孩子裡找了一圈，壓低聲音問：「於嬸，恬恬呢？」

於嬸指指隔壁房間：「她在隔壁寫作業呢。」

「那我去找她。」秦燈說完從江梓手裡拿出一個書包，示意他和小王留在這，便一個人去到隔壁房間。

房間裡，紅裙小姑娘正咬著筆頭苦思冥想。

秦燈走過去，看了眼她面前的作業冊，迅速瀏覽一遍困擾小姑娘的題目，他冷不丁開口：「這個式子這麼複雜，那我們就先把分母去掉再去求解，不就好了嗎？」

恬恬猛然轉過來，看到秦燈的瞬間，揚起驚喜的笑容，大聲喊道：「秦哥哥，你來啦！」

秦燈摸摸她的頭，笑著說：「嗯。先不說別的，我們先把這題解出來，好不好？」

「好！」恬恬點頭，回過身在草稿紙上面寫寫畫畫。

片刻後，她把解出的答案給秦燈看：「秦哥哥你看，對不對？」

「對的，恬恬真棒。」秦燈又摸摸她的頭，「為了獎勵恬恬解出這麼難的題，我要把它送給你。」

他把書包拿出來放到她面前。

恬恬愛不釋手地接過書包：「哇，好漂亮啊！」

秦燈看著她又驚又喜的樣子，很是欣慰，不枉他挑花眼才買了這個。他問：「喜歡嗎？」

「喜歡！」恬恬用力點頭，但隨即，她把書包往前一遞，搖頭，「我不能要……」

「為什麼？」

恬恬的眼神在流連：「我的書包還能用，這個還是給弟弟妹妹吧，他們馬上也要上學了……」

秦燈隨她看向書桌上那個褪色破舊的書包，笑了笑：「弟弟妹妹的書包我也準備了，這個是給恬恬的，馬上就要開學了，新學期就要背新書包，這樣才能有新氣象。」

恬恬睜著大眼睛看他：「真的嗎？」

「真的呀。」秦燈拎起書包的帶子，「來，背上我看看。」

恬恬乖乖轉過去讓他把書包裝上，秦燈看著連腰都挺得直直的小姑娘，笑道：「真好看，恬恬，收到新書包，就一定要好好學習哦。」

恬恬用力點頭：「嗯，我一定會好好學習的，我要做這裡的第一個大學生！」

「真有志氣。」秦燈誇道，「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

恬恬笑著，忽然想起什麼，小臉耷拉下來。

「怎麼了？」秦燈問。

小姑娘低聲說：「我想起齊哥哥了，他才應該是我們這裡的第一個大學生，但是他沒有去上大學。」

「為什麼？」秦燈好奇地問，這個齊哥哥他倒是從這些孩子們嘴裡聽過很多次，倒是一直沒見過。

「因為……」恬恬猛然捂住嘴，無辜地看著他，搖頭，「對不起哥哥，我不能說齊哥哥的事！」

齊哥哥好像是個禁忌，每次提到他，這些孩子都是這副諱莫如深的反應，對此秦燈也不強求，反正他就是隨口一問，齊哥哥是誰他都無所謂。

秦燈拍拍她的頭：「沒關係，我就隨便問問。」

小姑娘看著他的眼神充滿愧疚。

秦燈還想再安慰她兩句，門口傳來活潑的叫聲：「秦哥哥你來啦！」

一個孩子如小猴子般歡快地撲進秦燈懷裡，正是洋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