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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顧洲在黑暗中，直直望向她。

「第一個問題是我這個人怎麼樣，第二個問題是我……這個人當男朋友怎麼樣？」

韓鹿穿著浴袍坐在酒店的椅子上，耳邊全都是「嗡嗡嗡」吹風機的聲音。

頭髮幹得差不多，她關上了吹風機，望著虛無的空氣，嘆了口氣。

晚上顧洲問完那個問題後，韓鹿大腦瞬間宕機。她生理性地嚥了下口水，出於求生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然後佯裝不在意地拍了下顧洲的肩膀，「喝多了吧你。」

然後，溜之大吉。

與此同時，韓鹿意識到自己的腦袋裡全都是顧洲的臉。

她趴到床上，開啟微信，發現朋友圈突然出現很多訊息提醒，平均每條朋友圈點讚不到十個人的韓鹿以為微信出了bug，直到點進去她才發現是顧洲在給她點讚。

看了眼時間，這人竟然一直點到最後一條。雖然她朋友圈也不常發，但這個微信從大學用到現在，少說也有幾百條朋友圈。

真有耐心啊。

朋友圈點讚的按鈕是心形的，韓鹿望了那個小心形一會兒，臉上發燙。她往下劃了兩下，正欲蓋彌彰地想要關上，突然看到這一串贊裡竟然夾著一條評論。

她點開一看，評論的是她兩年前跟家裡人的合照。那時候家人一起去北京爬長城，媽媽就給家裡的小輩一起合了張。

她手兩側一邊站著表哥一邊站著表妹。

顧洲在下邊問：「你身邊那個男的是誰啊？」

一副語氣不善的樣子。

韓鹿回了條「你猜」便扔掉手機，進入夢鄉。

第二天早上韓鹿神清氣爽地來到劇組，昨天她睡了個好覺。然而有人睡得好，也有人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顧洲從劇本後露出兩個眼睛，哀怨地看了眼神清氣爽的韓鹿。

韓鹿沒注意他，放下包後就開始工作。化妝師過來給顧洲上妝，驚訝道：「呀，顧老師昨晚沒睡好？今天黑眼圈怎麼這麼大？」

韓鹿聽見，偏頭看了一眼，卻發現此刻顧洲正哀怨地看著自己，黑眼圈確實挺大的。

韓鹿狐疑地回頭，繼續看劇本。十分鐘後，她發現自己的衣角被拽住了。

「是誰？」

衣角被拽住的力度，悠悠的男聲，韓鹿被嚇一跳。待看清楚人後，這種驚嚇的感覺也並沒有退去。

許是昨天過後韓鹿心虛，四周都是人，他蹲在這兒拽她的衣角像什麼樣子……

韓鹿拽住自己的衣服，「鬆開！」

「不松！那個男人是誰！」

「嗯？什麼鬼？」韓鹿力度小了不少，問道，「什麼男人？」

顧洲站在她身邊，一臉不爽，說：「你照片裡那個，手還搭你肩膀上，誰啊？」

韓鹿想起來了，從顧洲手裡抽出自己的衣角，「我表哥啊！」

顧洲眼睛亮了，剛剛不爽的表情退了下去，「原來是表哥，你怎麼不早說？」

「是我表哥。」韓鹿糾正。

「都一樣。」顧洲說。

韓鹿看著剛剛還一臉怨氣的人現在一臉春光燦爛地離去，頓覺心情複雜。

這算什麼啊？

收回看著顧洲背影的視線，韓鹿對上了周志的眼神，這位前輩編劇正一動不動地盯著她，一臉的意味深長。

韓鹿倏然收回視線，覺得耳根有些燙。

下午拍外景，正是午後兩點的時間，太陽很曬。劇組的助理抬了礦泉水來，正一路分給大家。

韓鹿正好手頭沒事，便過去幫忙。誰知水送到顧洲那邊，男人伸出手，接的不是水，卻是握住了韓鹿的手腕。

韓鹿反應過來只覺手腕處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