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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了免了。」提到讀書進學這種事,燕驚鴻溜得飛快。
韋雲圖還未說什麼,她的背影已經迅速消失不見,他搖了搖頭,低頭拿起本書卷的功夫,卻發現燕驚鴻又迴轉,在院門口探了個頭:「太傅大人介不介意多收個新徒弟?」
「如果是你就免了。」
「當然不是我,」燕驚鴻對他眨眨眼,「你還記得鼎平三十五年的探花沈流墨嗎?」
韋雲圖怔了怔:「當初的驚才絕艷探花郎,我自然記得,但他不是已經離開京城不知所蹤了嗎?」
「如果說我知道他在何處呢?」
「他若情願,我自然願意收徒,」韋雲圖看著燕驚鴻,「連他的行蹤你都查得到,殿下為了這個朝堂真是煞費苦心。」
「其實也沒那麼煞費苦心,」燕驚鴻笑了笑,「他的行蹤我一直都清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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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太傅府後,她換了件衣服去了丞相府,嚇唬了沈扶雪。然後試圖誘拐她幫忙完成「幫皇弟批三個月奏摺」的任務。
沈扶雪無奈:「陛下不高興是你惹的,卻要我幫忙哄人,你可真是會做無本萬利的生意。」
「扶雪……」燕驚鴻在她懷裡拱來拱去地撒嬌。
沈扶雪實在拿她沒辦法:「我倒是願意幫你,但批閱奏摺?你也太難為我了。」
「我看過你寫的策論文章,你一直在關注朝中政事,對這些事也極有見地。」
沈扶雪垂眸,她所作的詩詞歌賦流傳出去後,文人雅士們紛紛讚譽她的才情。她常常會想,若他們知道,她私下寫的最多的不是詩詞歌賦而是策論文章,他們還贊不贊她了?
她搖搖頭:「會寫策論不代表會批閱奏摺,我若弄錯了怎麼辦?」
「放心吧,會有人重新審閱的,皇弟批過的那些,也都是有人審閱的。」
「你不是打算鍛鍊陛下嗎,奏摺我批了,他怎麼辦?」
燕驚鴻神秘一笑:「韋太傅恰好制定了一套周密的訓練計劃,這小子逃不過的。」
以為讓姐姐幫忙批幾個月奏章他就能躲清閒了?太天真了。
沈扶雪苦笑:「我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了。」
「太好了,」燕驚鴻拍拍手,「以前我們出去玩的時候做的那些男裝你還留著嗎?」
「還留著。」
「也許是時候讓沈流墨這個身份重出江湖了。」
沈流墨,是沈扶雪扮成男子時的身份,對外自稱是沈家旁支的庶子。
沈家是名門大族,旁支眾多,自然也沒人會閒到去查證某個旁支到底有沒有這麼個庶子。就算查到了沒有,也多半會以為此人只是想蹭蹭沈相的名聲,倒也不會往假身份的方向去想。
總之,沈流墨在京城很有名。
「他」是傅詢和燕驚鴻慫恿出來的,傅詢傾心教導了很多假扮男子的經驗,沈扶雪聰明,學得似模似樣。
那時候她們三個一起扮做男裝,在京城裡招貓逗狗,任誰看見不說一聲紈絝子弟。
然後兩個損友,出於有趣,開始慫恿沈流墨去考科舉,燕驚鴻還幫「他」做了個假身份。
於是沈流墨一路考了鄉試會試殿試,最後差點無法收場,因為「他」最終中了探花。
燕驚鴻和傅詢都處於一副「知道你有才,但沒想到你這麼有才」的茫然狀態。
打馬遊街那一日,兩人混在人群裡,看著騎著白馬,與狀元榜眼並騎的沈流墨,實在很難不為她感到驕傲。
兩人驕傲的臉,與沈丞相發青的臉色,交相輝映,十分有趣。
最終,沈流墨稱病,未在朝中任職。
這位年紀輕輕的探花郎彷彿曇花一現般,於短暫的風光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