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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鳥盡,彈弓藏。李家滅門,還會有下一個李家,下一個梁遠侯。
父親的失敗,他一定不會重蹈覆轍。
上一世的失策,他也絕不會再犯。
李珩修不自覺攥緊了手中的青玉扣,良久,嘆息一聲。
這東西出現在慕柔身上可不是什麼好訊息。
說起來,他確實知道慕柔偷聽了王老爺子與欒羅的對話,不過到底聽到了什麼他還真不知曉。
王老爺子討論的大抵還是他的情況,他不過詐她一詐,就猜了個正著,被他拿捏住了把柄。
他笑著搖搖頭,轉到了屏風後。
屏風後的人睡相一塌糊塗。
李珩修目光落在她伸出去老遠的手腕上,那一條深色的痕跡依然明顯。
還真是迷糊,連手上的傷都給忘了。
李珩修拿過一旁的小瓷瓶,扣下來一點藥膏,擦在她腕上,用指腹慢慢推開。
睡得正香的慕柔砸了砸嘴,擦了擦嘴角可疑的水漬,翻了個身,收回了手。
李珩修不著痕跡皺了皺眉,還是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腕,執著給人擦完藥。
忽然被人捉住了手,睡夢裡的慕柔很是不滿,一個大力甩開了人,一個翻身整個踢開了被子。
李珩修擦藥的手頓在空中,最終還是伸手給人拉上了被子。
然後被人再次踢開。
李珩修:……
嘗試了n次後,李珩修放棄了嘗試。
黑暗裡,李珩修幽幽盯著慕柔睡得毫無負擔的睡顏,十分懷疑她真的知道這枚青玉扣真正意味著什麼嗎。
李珩修嘆息一聲,將青玉扣放在了她枕邊。
但願,她不會知道吧。
慕柔一大早起來的時候還一臉懵逼,直到看到了枕邊那枚修復好的青玉扣。
正在她研究那枚看起來渾然天成沒有絲毫拼接痕跡的青玉扣時,李珩修的聲音冷不丁從上面傳來:
「還不起來?」
「哦哦。」
慕柔手忙腳亂從地鋪上爬起來,整理好昨晚混了一宿的衣裳,然後看到了在一旁悠哉喝茶的李珩修,才發覺出有什麼不對勁。
「這枚青玉扣為何會在您這兒?」
「欒羅讓我順道帶給你,怎麼,有什麼問題?」
坐在座上的李珩修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一挑眉滿是不容置疑。
行吧,您厲害,咱不跟您爭。
慕柔撇了撇嘴,心裡默默給那個不守信用的羅先生狠狠記上一筆。
正說著,李奇送上了早膳來,兩人各懷鬼胎一起用了膳,去了前廳就見王老爺子跟欒羅倆人大步而來。
「看侯爺這滿面春風的模樣,想必昨晚定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了。」
欒羅笑眯眯在倆人之間溜了一圈,尤其在瞧見慕柔身上的青玉扣時,笑得更開心了。
然後就收穫了慕柔眼刀一枚。
外加侯爺的冷眼。
欒羅向來臉皮厚,早就免疫各種傷害,絲毫沒有什麼心理負擔大大咧咧坐了下去。
倒是王老爺子,笑眯眯給人行了禮。
李珩修趕忙拉起老爺子,倒是鮮有多了幾分敬重。
「師叔快起,上次您答應的字可還沒給在下,這一禮,可別免了那副字。」
「哈哈哈,你小子,就知道一醒準沒什麼好事,當年花丫頭她娘帶你來廬山派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小子肚子裡都是壞水兒。」
王老爺子哈哈大笑著插科打諢,而慕柔則敏銳的察覺到兩個關鍵詞。
廬山派,花丫頭她娘。
長公主說過,當年李珩修就是在廬山派養傷,而花丫頭她娘又跟他有什麼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