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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內侍聲音雄渾洪亮的複述著冷天玄的口諭,“皇上有旨,諸位臣工免禮平身!”
“謝陛下。”滿朝文武再次叩頭謝恩,從地上爬起身來。只是一些高官顯貴們平日裡養尊處優,活得滋潤,不免有些身虛體胖,所以動作遲緩不一,看上去甚是滑稽。分列大殿兩邊的群臣,抱著記事用的笏板低垂著頭,大氣也不敢出一口。大殿中瞬間歸於平靜。
氣勢宏偉的皇宮大殿內,天德皇帝冷天玄懶洋洋的坐在龍椅上,冷冷的望著殿下站立著的的文武百官。只感覺心裡一陣火光往上直冒,夾雜著擔心、煩惱跟惱怒。他有些頭疼的用指頭按了按眉宇,暗自思忖,“也不知寶寶昨夜究竟鬧騰個什麼樣子?有無受涼?今日何時會來宮中……。”
做為一個合格的臣子,對於帝王之心當然是多加惴測。雖說冷天玄一臉的平靜,似乎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但朝中的一干大小狐狸,卻明顯感覺到上面那位帝王的情緒不佳。朝堂之中一片肅靜,連呼吸也放緩放鬆。地上就算是掉了一根針,也能清清楚楚的聽見。
這一段時日冷天玄的心情不是很好。因為他敏銳的察覺到寶寶與瑞王之間的關係似乎比之以往親密了許多。儘管他們兩人表面上彷彿未改變,但冷天玄就是覺得不對勁。因此前幾日,再也無法忍耐下去的冷天玄,便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將瑞王冷天聿打發出了京州,讓他去巡視軍隊防務。杜絕他與寶寶的進一步接觸。
昨夜,正在批閱奏章的天德皇帝冷天玄收到秦公公送來的急報,護國侯持御賜金牌,以抓捕罪犯的名義,取得刑部和京州府衙的搜捕文書。接著,又收到禁軍統領王浩宇的稟報,護國侯要求禁軍封鎖城西一帶的交通,配合國事處的行動。冷天玄略一思忖,下令王浩宇率領禁軍全力配合護國侯的行動,務必保證護國侯的安全。
只是讓冷天玄氣惱的是,寶寶此次行動事先未曾向自己透露半分。好在不大一會兒,冷天玄便收到了寶寶遣人專程送來的一封親筆書信,信中解釋了由於事件突然發生,故而事先未來得及稟報。將自己為何行動,行動的目的向冷天玄做了詳細的稟報。尤其是寶寶信上說,第二日要入宮覲見。冷天玄閱看書信之後,情緒大為好轉。
從瑞王離開京州那日起,寶寶一直未曾入宮。冷天玄幾次命人傳旨要寶寶入宮覲見,俱被寶寶以各種理由推脫。冷天玄了解寶寶的個性,不忍逼他太甚。更怕他一個不高興躲起來找不見人。
冷天玄曾捫心自問,自己絕對是個敢於捨得的人。捨得旁人捨不得的東西,自己才能成為那高高在上,毫無瑕疵的帝王。很早以前,他便知道韜光養晦。為了謀奪皇位,必須捨棄兄弟間的情義。但是如今冷天玄卻發現,他可以捨棄全天下的人,卻無法捨棄寶寶。
冷天玄懂得如何看穿朝堂上表面的風平浪靜,知道如何去窺測那每張義正言辭的臉孔下,各自隱藏的真實目的。懂得利用朝臣心底的那點真實目的和欲求,來平衡朝堂上各方面力量。但是冷天玄如今卻不得不承認,惟獨寶寶。他卻是越來越看不透。寶寶像迷一樣,像霧、像雨、又像風。總是在不同的時候,給他不同的感受。有驚喜也有煩惱;有期待也有失落;更多的還是渴望。面對著寶寶,冷天玄心中有一種自己根本控制不了的感覺。似乎他一鬆手,寶寶便會消失在他的世界裡。
見皇上半晌不啃一聲。侍立在其身後的太監丁寬急忙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冷天玄馬上意識過來,對丁寬輕輕的擺了擺手。丁寬深深吸了一口氣,遂大聲說道,“皇上有旨,諸位臣工有事出班奏對,無事散班退朝。”
一般來說,上早朝的一干文武百官,大多數都不會有什麼事要向皇上請示彙報的。即使有事也不敢在這朝堂之上貿貿然才出言。除非是提前已經準備十分充分的。否則誰敢在這天慶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