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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嬌收好東西,立刻倒了幾碗糖水。
謝雲謹的同窗過來,總不好一口水不喝。
雖然碗是粗瓷碗,但好歹講下禮節。
陸嬌倒好幾碗糖水,放在小破桌子上,端進了東臥房,朝著四個同窗客套的說道。
「幾位公子請喝水,家裡太簡陋,請幾位見諒。」
四個同窗飛快的望了一眼陸嬌倒水的碗,發現倒是挺乾淨的,而且小桌子也擦得一塵不染的。
家裡雖然要什麼沒什麼,但各處收拾得乾乾淨淨,就連雲謹的身上也都穿得乾乾淨淨的。
哪怕他癱瘓在床,房裡也沒有異味。
這說明他這媳婦是勤快人,這倒也不錯。
四人起身謝過陸嬌,各自端了一碗水來喝。
人家倒了水不喝是失禮。
陸嬌見四位同窗各端了一碗水喝,她也倒了一碗水去床前餵謝雲謹。
房裡,阮氏和謝蘭撇嘴翻白眼,並在心裡暗自嘀咕,裝相。
阮氏的大兒媳陳柳,高聲開口道:「三弟媳,你好歹也給娘倒碗水。」
陸嬌抬頭笑望著陳柳道:「家裡沒碗了,要不然我去大嫂家取幾個碗來。」
陳柳一噎,四個同窗看謝家似乎不平靜,也不好再留下,遂起身向謝雲謹告辭。
「雲謹,那我們先回去了,回頭再來探望你。」
謝雲謹眼底一閃而過的黯然,眼見著四個同窗走了,和陸嬌說道:「送送客人。」
陸嬌應聲起身送四位同窗出去,四人中為首的那個錦衣公子,溫和的和陸嬌說道。
「我是雲謹的同窗韓同,在清河縣學讀書,若是你們有什麼麻煩事,可以找我。」
陸嬌立刻向韓同道謝:「謝謝了,等日後雲謹好了,讓他親自登門向幾位道謝。」
韓同聽了陸嬌的話,眼裡閃過希翼,其他三人心中皆不以為然,都癱瘓了還怎麼好。
不過沒說什麼,四個人一起走了出去,屋外,謝家村的村民議論紛紛。
韓同和三個同窗一起上馬車走了。
陸嬌轉身往堂屋走,她人沒進堂屋,便聽到謝蘭驚喜的聲音響起來:「娘,你看這布真好看,給我當嫁妝怎麼樣?」
「這四色點心正好拿去給你哥當騁禮,還有這個茶葉,一看就是好東西。」
母女二人完全當堂屋的東西是她們自個的了,歡歡喜喜的挑撿著。
陸嬌從屋外走進來,臉色冷然的開口:「把東西放下,立刻給我出去。」
阮氏臉色變了,掉頭怒望著陸嬌:「你想吞我兒子的東西?」
陸嬌直接氣笑了,她冷笑著望向阮氏:「這麼大年紀了,能要點臉嗎?你兒子癱瘓在床你不管,你怎麼有臉惦記他的東西呢?」
阮氏聽了陸嬌的話,臉色陰沉得不得了,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些東西他用不了,他要是用得了,我怎麼會動。」
她話落,指了指一堆東西中的藥材,說道:「這藥材他用得到,我們是不會動的,別的他根本用不到,拿給他弟弟做騁禮怎麼了?那是他親弟。」
陸嬌直接嗤笑了:「那樣的弟弟不如一條狗。」
阮氏最疼的就是小兒子,小兒子竟然被陸嬌罵成一條狗,阮氏臉色變了,抓狂的撲向陸嬌。
陸嬌懶得和阮氏多說,這些不要臉的東西,和她們說不通。
陸嬌想著伸手拽住阮氏,把她往外拖。
身後謝蘭臉色難看的尖叫:「陸嬌你竟然敢對婆母不敬。」
她說完追了出來,懷裡還抱著一匹布呢。
陸嬌把阮氏拽出去,回身攔住謝蘭,一把抽出她懷中的匹,然後同樣伸手把她拖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