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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宋訾在考場上暈倒兩次,也是明安郡主鬧了一通,說什麼都不肯讓兒子再考第三次。雖然她知道,宋明成也希望唯一的一個兒子好好的,並不願意宋訾出事,可是十年前帶給她的陰影太大了。
八歲之前,宋訾都是按照他上一世的性格,加上這輩子小孩子的身體行事的,這是非常開朗外向,聰明活潑的小孩子。宋明成望子成龍,對他的要求很高,在那之前,明安郡主雖然寵愛孩子,可也沒有現在這麼縱容。
可以說,如果宋訾當初沒有生那麼一場大病,那他不久出櫃的時候,明安郡主是絕對不可能這麼輕易的站在兒子這一邊的。
她能夠想開,並不是她多麼開明,單純只是心疼兒子,順著他順成了習慣。每一年,為了一雙兒女的平安,明安郡主都要去寺廟中燒香拜佛還願。
「其實……那一次高燒,孩兒應當是去閻羅殿走了一圈。」宋訾當然不會告訴自己的家人,其實你們生活的世界只是一本書,故事圍繞著男女主轉,他選擇了更加能夠讓父母接受的一種方式。
「我看到了很多東西,醒過來的時候,本來以為那是一場夢,可是過了一段時間,我發現夢裡那些從來都沒有見過的人,都存在這個世界上之後,孩兒害怕了。」
他說:「夢裡的孩兒特別不懂事,整天在外面招惹是非,到了朝堂上,還屢屢犯錯,害得爹孃為我操心勞累,阿姊為了咱們宋家,也入了宮……」
宋訾道:「阿姊入宮之後沒兩年,御林軍就把咱們家包圍住了,說是阿爹牽扯進謀逆大案,咱們全部都要滿門抄斬。」
明安郡主立馬怒瞪丈夫,後者忙說,「我這個丞相做的好好的,怎麼會造反。」
「說不定是攝政王逃出來,許了父親什麼好處,他想著阿姊在皇宮之中過得也不好。」
宋菁震驚道:「攝政王,不是早些年死了嗎?」
「他並沒死,就關在審刑司的地牢之中。」
說這句話的時候,宋訾的目光是放在自家親爹臉上的,後者的表情還有些微的不自然。以前在家裡的時候,宋明成說過不少次攝政王的好話,聽著那言語,甚至還有幾分掩飾不住的嚮往。
他倒是沒有什麼謀朝篡位的心思,只是羨慕攝政王權勢滔天,做臣子也算是做到了最高位。
曾經攝政王享受的權利,和現在朝堂上的臣子可相差太大了,可能是為了避免再出現第二個攝政王,以前的臣子上朝的時候,都是遵從古禮,大家都是坐著上朝,現在卻都是站著,好在天子上朝沒有那麼頻繁,下朝的速度也很快。
見妻子和女兒看過來,宋明成小聲嚷嚷:「說不定就是他做的一個夢,又不都是真的,你姐現在這樣,我不是也沒讓她入宮嗎?」
宋菁卻忍不住攥住了袖子:「若是阿放真的像夢裡說的那樣,我想我會選擇入宮的。」
作為姐姐,她覺得自己有撐起這個家的責任感,要是弟弟不爭氣,她毫無疑問會選擇入宮,讓宋家能夠延續輝煌。如同親爹總是感嘆的那樣,她骨子裡其實極其要強,比起宋訾,她更像自己的爹,喜歡爭強好勝。
宋明成彷彿成了一家四口當中的罪人,忍不住在這種古怪的氣氛中為自己辯解:「我絕對沒有造反的想法,對天發誓行不行。」
「父親不一定是真想造反,或許是被逼的,也可能是被騙了,上錯了船,走錯了道。我相信,父親也不是要故意牽連咱們,他也是為了咱們這個家好。」
每年都有栽了的聰明人,每一次皇權的更替,都意味著清洗和流血,有高高在上的官員被處斬,被流放,也有曾經低微的人青雲直上,官員通達。當年攝政王何等威風得意,他甚至睡了先帝的皇后,年輕新帝的生母。一朝落敗,也成了水牢裡一條可以任由低賤獄卒痛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