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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撒嬌發嗔:「這麼好吃的橘子軟糖,再多吃兩塊也沒關係。」
情人用這樣特別的方式餵過來的軟糖的確比平日更好吃,宋訾眸色漸深,直接堵住了心上人沾著糖漬格外潤澤晶亮的紅唇:「你說的對。」
他捏了捏司馬彥因為吃太多微微凸起的小腹:「但是在那之前,要先消消食,把肚子空出來,才有地方吃多餘的兩塊軟糖。」
司馬彥到底還是如願吃到了那兩塊超過額度的橘子軟糖,以腰快斷了,手都抬不起來的代價。在疲倦至極睡過去之前,他憤憤的想,這顯然是筆不划算的買賣。
第二日晴的極好,夏日裡白晝長,不過卯時,天色就大亮。司馬彥還睡得迷迷糊糊,感覺枕邊少了個人,睜著迷濛的桃花眼一看,果然床榻空蕩蕩,不過身側帶有餘溫,說明昨夜的一切都不是夢。
「你醒了,我煮了點粥,你漱完口再喝。這旬都是我輪值,後日午後我再過來。」宋訾已經穿戴整齊,面具也貼的妥妥噹噹,還用小火煨了粥,煮了一個鹹蛋。黃瓜是從院子裡摘的,新鮮水靈口感很好,他拍了一小碟黃瓜,阿言的那份貼心的沒加小米辣。
「不走不行嗎?」不知道為什麼,司馬彥心裡空落落的,很是不想同情郎分開。
「隔一天我就過來了,最近京都不太平,審刑司的活很多。你再睡會,現在時辰不早,我得出去了。」
他摟過阿言的細腰,親了對方雪白細軟的臉頰一口:「好好照顧自己,下次我給你帶些話本子來。」
阿言沒睡回籠覺,掙扎著起來,穿著鬆鬆垮垮的輕薄衣衫倚在門口目送宋訾離開,等到前者挺拔的背影消失,這才鎖好房門。
司馬彥按照順序以此轉動院子裡九個破敗石金蟾的頭顱,屋內的床榻在第九個石蟾蜍朝正東方向的同一時間下沉,齒輪轉動,冷宮的偏殿裡露出一個供一人藏身的洞口,片刻之後,司馬彥的背影消失在黑黢黢的洞口之中。
半個時辰之後,皇帝寢宮。
「陛下,今日可要上朝?」
層層疊疊的龍帳外,傳來宮人畢恭畢敬的請安聲。皇帝生性多疑,經常不睡在龍床上,有的時候出現在正宮,有的時候出現在另外一處寢殿,就算是皇帝的貼身宮人,也不一定能夠知道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陛下會出現在哪。
所以每一日,多處宮殿都會傳來詢問的聲音,今日皇帝的聲音從正宮內傳進來:「滾進來。」
陛下出現在正宮,就是要上朝的意思。皇帝性情暴虐,無人敢揣測天子的心思,不過聽聲音,今日陛下心情應當尚可。
身份低賤的宮人們跪在天子腳邊伺候,不敢妄視天顏,怕抬頭看一眼,下一刻腦袋就要和身子分家。不過今年陛下的性子似乎比起去年好了許多,伺候的宮人抬出去都少了三成。
如果宋訾在場的話,就能發現,鏡子裡的皇帝,和他養在冷宮裡的大美人有著一模一樣的臉,只是這張臉上極其冷淡,少了他熟悉的萬種風情,多了尋常人不敢直視的天子威嚴。
和情郎分離,陛下心情其實一點都不好。鏡子裡的身著玄色龍袍的男人眼睛裡滿是對朝臣的惡意:今日上朝,拿誰開刀好呢。
第5章
巡視的工作只持續半日,一大早宋訾就和羽林軍來接替他的人換了班,羽林軍和審刑司都是為皇帝做事,屬於合作且競爭的關係,這是天子的平衡之道,畢竟宮城重地,無論被哪一方完全掌控,皇帝怕是無法心安入眠。
負責接替宋訾的人是個兩米高的大塊頭,身體非常雄壯,脾氣也和黑熊一樣暴躁,在原地等了一會,臉色越來越臭。
「早上好!」少年在遠處高高揚起手中的令牌,一路小跑過來,他喘著氣把值日的令牌移交給對方,一抹額頭上滲出來的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