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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箱子裡頭裝得都是他曾給薛恕的東西。
指尖撫過這些不起眼、卻被妥善收藏的小玩意兒,殷承玉眼底生了些許波瀾。
溫熱的身體從背後貼上來,不知道何時回屋的薛恕將他擁住,將裡頭兩枚玉戒拿起戴在他的手指上,細細觀賞:「這都是殿下送臣的。」
殷承玉由他握著自己的手,另一手點了點疊放的帕子:「連這也留著,都用來做了些什麼勾當?」
他沒有回頭,薛恕看不見他的表情,卻能從聲音裡分辨出撩撥的意味。
薛恕吞嚥了一下,氣息熱起來,將最上面那條帕子攥緊手裡,在他耳邊道:「殿下試試不就知道了?」
帶著灼人溫度的呼吸噴灑在耳廓以及側頸,面板上浮起細小的疙瘩。
殷承玉從他懷裡退出來,側臉瞧他一眼,伸手將那枚精緻的口枷拿出來把玩:「孤還沒試過這個。」
雪白的指尖漫不經心地繞弄著口枷兩頭玄黑的革帶,最深沉的黑纏繞著最冰冷的白,驚人的反差勾得人挪不開眼。
薛恕嗓子裡似乎燒了一把火,眼神也變得危險起來。
殷承玉翹起殷紅的唇,按著他的肩將他推坐在榻上。薛恕下意識伸手來拉他,卻被他按住了胳膊。
「張嘴。」
兩人視線對峙,眼裡都有分明的情愫燃燒。
最終是薛恕敗下陣來,主動張嘴叼過他手上的口枷。
巴掌長的軟木卡在唇齒間,玄黑的皮革垂在兩側,本該是一副被馴服的模樣,可偏偏他的眉眼極兇悍,漆黑的眼底有風暴盤旋,叫他看起來反而像一隻被迫戴上了枷鎖的猛獸。
叫人更想征服,看他收起爪牙的乖順模樣。
殷承玉俯下身,吻了吻他的眼睛,修長靈活的手指繞到他的腦後,將兩根革帶綁好。又錯開臉去,貼著他的耳廓用氣音道:「……你不許動。」
…
紅燭燒了半宿。
搖曳的燭光交錯形成大片昏暗朦朧的光影,模糊的人影被拉成一團曖昧不清的陰影。
融化的蠟油順著蠟燭側面落入銅鑄燈盞之中,已經積起厚厚一層蠟。殷承玉將帕子解下來,扔在薛恕的臉上,猶有怒意:「沒有下次。」
薛恕口枷未解,無法言語,只將那皺巴巴的帕子抓起來,置於鼻下嗅了嗅,垂下的狹長眼眸裡閃過貪色,並不見絲毫嫌棄。那副模樣甚至叫殷承玉懷疑,若不是戴了口枷,他說不得還想嘗嘗味道。
殷承玉暗暗磨了磨牙,這人果真是沒臉沒皮。
將那帕子奪回來扔到榻下,殷承玉指尖勾了勾玄色革帶,帶了些惡劣道:「今夜便帶著吧,不許取了。」
第114章
春耕之後,便進了四月裡。
綠芽新發,草長鶯飛,春日暖陽籠罩著大地,驅散了寒冬餘下的陰霾。
萬壽節將至,望京城裡不論是高門大戶還是平頭百姓,都早早熱鬧了起來。因為隆豐帝通道,每年萬壽節,除瞭望京城外,大燕各地都要設道場,在壽誕當日為皇帝誦經祝壽。
京城的道場早早就佈置好,到了萬壽節正日時,隆豐帝一早便在紫垣真人的陪同之下,至天壇誦經祝禱。之後在乾清宮接受朝臣參拜受賀禮。到了晌午時分,才駕臨皇宮外的道場觀禮,與民同樂。
萬壽節罷朝三日,城中善濟堂還有福米發放。更有各地來京的雜耍藝人和戲班人爭相鬥艷,一派繁榮歡欣的景象。
到了晚間時,宮中設千秋宴,則是隆豐帝與百官共樂的時候。
千秋宴設在皇極殿,四品以上朝臣著公服赴宴,內侍們踮著腳步,端著酒壺菜品於席間往來。
隆豐帝坐在主位上,端著酒杯接受眾人祝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