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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說時,他似想起什麼來,愣了下,面上頓時有些驚疑不定。
「殷慈光果真是女子?」他懷疑地看向女官。
他忽然想起方才搏鬥之時,殷慈光下腹似有異物,將那水藍的百迭裙都撐起一快。
作為一個正常男人,自然沒少見這樣的景象,可這景象放在女子身上,怎麼說都解釋不通。
他御女無數,也不是沒有見過陰陽人。
有的陰陽人雖生了一副女子模樣,卻也有男人的那物。
倒是女官被他說得一愣:「小王子這是什麼意思?」
木巴爾沒有多解釋,只陰鷙地笑了聲,陰陽怪氣道:「你們這位公主,怕不是個陰陽人。」
女官聞言皺眉,不知木巴爾為何忽然如此說。
但木巴爾不願意多說,她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來。見木巴爾沒有大礙之後,便匆匆離開,去向文貴妃復命了。
殷慈光躲進了嫵園假山的空洞當中。
他費力地背靠著假山壁坐下來,重重喘息。體內的藥性仍未散開,他的身體就好像一塊燒紅的烙鐵,不斷被炙烤著,往外散發著熱意。
摸索著抓起一捧雪含在口中,直衝天靈的寒涼抵消了些許熱意,總算叫他找回了幾分清醒。
殷慈光咬著唇,手往下探去。
……
在假山洞中待了小半個時辰,殷慈光將體內大部分藥性抒發出去後,異常亢奮的身體便疲軟下來。
先前因為藥性比壓下去的種種不適也爭先恐後地湧上來。陣陣寒意從後背傳向四肢百骸,殷慈光捂著嘴重重咳了數聲,用雪清理掉所有痕跡,又仔細將有些凌亂的衣裳整理好,方才離開了假山洞。
遠處盯梢的灰衣太監終於等到他出來,輕悄悄繞到假山洞內去檢視,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眼見殷慈光走遠了,他不便再逗留,這才離開假山洞,又跟了上去。
殷慈光還未回到大殿,就撞上了見他久久未歸出來找尋的侍女。
他掩唇咳了兩聲,出聲喚她。
侍女終於找見了人,急急忙忙上前來,卻見他面色慘白,唇色泛青,頓時嚇了一跳:「公主……」
「無事。」殷慈光抬手阻止了她的話,壓下了所有驚險與恥辱,面上仍然是一派溫和之色:「只是賞雪忘了時辰,多吹了一會兒風。」
侍女不再說什麼,喏喏跟在他身後回去。
今日回去的有些晚,殷慈光才繞過影壁,就瞧見了提著燈籠站在廊下眺望的容妃。
因先前救治鼠疫有功,這次丹犀冬狩隆豐帝準了他們母子伴駕。但容妃到底年歲大了,也無心再爭寵,並不得隆豐帝歡心,連今晚的宴席都沒有資格參與。
殷慈光去赴宴,她心中擔憂,便只能一直等著。
眼下終於等到人回來,容妃也顧不上外頭的風雪,提著燈籠迎上來:「聽說冬狩是太子殿下得了魁首,那是不是就不用你與瓦剌聯姻了?」
說完才注意到殷慈光青白的面色,容妃臉上的笑容也淡下來:「可是出了岔子?」
殷慈光忍下喉間的咳意,笑著道:「不是,母妃且放心吧,聯姻之事應當不成了。今日心情開懷,多喝了幾杯酒,回來時又吹了涼風。回去休息一晚就沒事了。」
聽他如此說,容妃臉上才重新浮起笑容來,與他一道進了屋中。
灰衣太監瞧見人進了院子,再盯不出什麼來,便折返回去復命。
文貴妃已聽女官說了偏殿發生的事,此時心中疑慮重重,見他回來,連忙問道:「可發現了什麼?」
灰衣太監搖頭:「大公主什麼也沒有做,就在嫵園的假山洞裡待了小半個時辰就回去了。」
文貴妃疑惑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