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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強龍難壓地頭蛇,青口組勢力盤根錯節,根深蒂固,近年來更有意洗白,組內秩序井然,儼然是正規商業組織,許多年輕人只以為青口組是大型商會,卻不知道這是個早年靠槍支與猛犬吞併地盤的黑社會。現下不知是什麼樣的境況,竟將這頭猛犬喚醒逼出老巢。眾人心頭一片凜然,匆匆趕路與大部隊匯合。
只見一眾關門趕客的食肆中,唯獨一家餐館尚在營業,此店專營狗肉,遠近馳名,當年青口組便是由此處發家,逐漸成為盤踞一方的勢力。此時成千上百的成員們有序地排列成隊伍,與對面烏泱泱一片警員成掎角之勢,兩相對峙,互不相讓。
大雄的父親與警界長官對坐在一張寬大圓桌兩端,桌上一口黃銅火鍋兀自沸騰,正冒出嫋嫋水汽,鍋中湯汁翻滾,咕嘟咕嘟煮著濃香的白肉。督察隨意歪坐著,夾了一塊肉去逗腳邊的大狗,然而大狗只穩穩當當地蹲在青口組幹部身旁,目視前方,雕像似的動也不動。
“狗不吃狗?!”督察哈哈大笑。
“兒子。”父親朝大雄招手,示意他上前來,“叫人。”
大雄略微點頭,淡淡道,“晚上好,陳叔叔。”
“世侄啊。”督察丟開肉塊,擦擦手,“正找你呢,叔叔想約你去喝杯咖啡,賞臉跟叔叔走一趟吧。”
“陳sir帶著這麼多人馬特意趕來,怎麼好意思要你破費請客。”主管狗肉店的女老闆笑吟吟道,“這樣吧,今晚我做東,請各位弟兄吃一頓,吃多少算我的,完了以後再請大家去按摩,意下如何?”
督察聞言連連拱手道客氣,“哪好意思叫花姐大出血呢,我這兒少說也有兩三百人,今天時間緊迫,只能單請世侄一人,實在抱歉,下次金樓喝茶我的!老哥千萬別跟我搶買單!”
“我不慣喝咖啡。”大雄面無表情道,“我有個朋友在叔叔那兒做客,聽說住不習慣,叔叔你看……”
後生的警員十分不耐煩這樣的談話方式,他拍桌而起,語帶不屑道,“你以為差館是酒店啊?!信不信我馬上押你回去!”
他話音剛落,蟄伏的巨犬閃電般虎撲上去,它人立時足有六尺多高,兩爪按住警員肩頭,張開血盆大口便要向他的脖頸咬合下去!警員見之色變,掏槍不及,電光火石間巨犬被一大漢制住,這才堪堪躲過身首分離鮮血噴射的下場。
“阿彪。”大杜生緩緩道,“把狗拴緊一點,別叫他亂吠,吵著街坊睡覺。”
督察笑容微微扭曲,他揚揚下巴,示意那名警員歸隊站好,耐著性子道,“住著住著就習慣了,就好像狗肉,我初時也吃不下去,但吃下去了也覺得不錯,世侄就跟叔叔去一趟,說不定喝過了你就會喜歡上。”
“況且,這杯咖啡不算叔叔請客,是有人說見過你,想再見一面,叔叔做個順水人情。”
辛加聽到這裡,也顧不上什麼江湖規矩後輩禮數了,他大聲叱道,“撒謊!那個證人是假的!”
“不錯!”律師同仇敵愾,“那個人身上有古怪!”
早料到此行不會順利如意,督察自有後著,只見一位警員上前來,掏出一個u盤放在眾人面前,“這是擷取的監控錄影,各位大可一看。”
花姐飛快地搬出一臺膝上型電腦,眾人凝神觀看錄影以後,面上的表情可謂是精彩紛呈,大杜生揚起手,重重摑了小杜生一耳光!
這一掌勢大力沉,大雄始料未及,被打倒在地上,連人帶凳撲在粗糙的水泥地面,唇角生生裂開不止,手掌也擦出了大片血痕。
督察志得意滿,面上露出勝利的表情,他單手托腮,輕鬆地翹著二郎腿,皮靴尖一點一點,打著愉悅的拍子。
“不可能!”律師握著滑鼠的手開始顫抖,“這段影片是假的!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