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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紗,本名natasha,烏克蘭人,在中國呆了將近十年,目前是頂奢服裝設計品牌ali的王牌攝影,尤其擅長西式風格拍攝,去年國內1攝影雜誌《vira》的封面就出自她手。
金紗抱胸看著眼前安靜站立的兩人,蒼綠色的瞳孔眯起,露出一抹笑。她摘下手腕上的皮筋,把散落在胸前的金色長捲髮挽在頸後,
不枉她臨時買票趕過來。
真是好多年沒坐過高鐵了啊。她舒展了一下腰背,拒絕了任何人的幫助,獨自背著四個鏡頭上了車,開車載著兩人徑直往山下去。
…
二十分鐘後,三人到達山腳一處小鎮,金紗指著不遠處聳立的教堂鐘塔,「我們今天在這拍。」
她在來的路上查了資料。
金紗高舉著胸前的攝像機,一邊對著鏡頭除錯引數,一邊對兩人解釋:
「上世紀義大利人在這建了座小型天主教堂,不過隨著這裡信天主教的人越來越少,這座教堂雖會定時打掃但已經不再開放,公司已經做過溝通,我們現在直接進去。」
「對了,拍攝前你們再看看網友指定動作。」
是江闕闕指定動作。
江闕闕在心裡默默糾正,然後從口袋裡拿出疊得規規整整的三張紙,遞給季硯。
季硯垂著眸,嘴角抿成一條線。不動如山。
真難哄!
江闕闕跟著低垂下眼,小聲嘟囔了一句:「不拍嗎?」
說著,她尷尬地把手腕轉向自己,用手裡的紙扇了扇風,捏紙張的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季硯瞧她不願卻又迫切需要他合作的樣子,有些想笑,但臉上沒什麼情緒。
這大概就是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最好寫照。季硯心想。
若要比他們二人誰更厭惡對方的身體接觸,江闕闕對他的厭惡顯然更勝一籌。
畢竟他沒有因為對方碰觸就難受到發抖。
想到這,季硯不動聲色地最後審視了一遍江闕闕,嘴角罕見勾起一抹戲謔的笑。
他從江闕闕手中抽出了圖紙,輕描淡寫問——
「需要彩排麼?」
江闕闕:「?」
!
「需——」
「要你個磴兒!」小花橫空出世,罵罵咧咧,「一秒不看,上房揭瓦!忍辱負重的人只會在不可抗情況以及鏡頭前!被迫!拉拉小手摸摸小臉!」
「這屬於硯硯硬要跟我彩排呀,是不可抗力!」
「你當我傻?」
江闕闕還想繼續反駁,卻被季硯的詢問打斷。
「xu?」季硯一邊問,一邊把衣帶系地更緊了些,半斂的長睫下雲遮霧障,揣度著江闕闕的想法。
江闕闕枯萎了。
「……噓。」
她把食指抵在唇間,輕輕噓出一口氣,強行微笑:「教堂重地,禁止大聲喧譁。」
說完,她就慢吞吞地越過季硯往前走,不想自己眼底的悲愴心酸被任何人發現!
季硯眼底如深湖一般,無波無瀾。
柔風拂過,雪白的長袍隨著他的步子盪開,絲綢柔順貼合,勾顯出胸肌的輪廓。他跟在江闕闕身後,展開手裡的三張設計圖。
……
教堂內。
兩人皆看過動作詳細分解,已準備就緒。
金紗舉著攝像機站在兩人身前,腦中浮現出觀眾票選的三個動作。
一是修女禱告,少年安靜地倚在門邊看她;二是修女吟唱,少年悄然附身抽走她手中的教典;三是少年攔腰抱起修女,虔誠低頭,任她將花環置於發間。
美少年與修女的故事,既可以是早有預謀的引誘,也可以是最純粹